周天想起陆公公还在“去忙吧,一会叫你。”周天望着廊下泛黄的草木,若有所思的敲打着栏杆上的柱子,依瑟不小了,早过了说亲的年龄,虽然她双目有恙,可如果是自己赐婚没人敢不从。
依瑟长相不俗,若是许个好人家没人会错待她,实在不该让她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毕竟关于一个女人的未来。
可,周天又拿不准,她凭什么给太子妃婚配,有病吗?!放在历朝历代的史书和大臣心里也不像话,别人心里怎么想当朝太子,只爱男人?还是无法承后?就算她以后再娶个女人,原太子妃的事都是根刺。
周天脑子又有点疼了,如果她现在先站稳脚跟,再从宗室过寄来一个……周天不禁觉的好笑,真到了那时候他过寄个屁,干脆自己生一个算了,还怕个球!只是现阶段要安抚臣心,拨乱反正才是当务之急“来人。”
“奴才在。”
“备车。”去会会她再说,或许依瑟只想给她做件衣服,她在这里乱想什么!
陆公公回来的时候太子已经走了,陆公公无奈的叹口气,高兴太子不需要他之余,又有些小小的失落“哎,可有人跟着。”
“回公公,都跟着呢。”
秋色如歌,初见凉意,万绿之地有黄叶翻落、果香争锋,这些天盛都已有刚摘下的果子在各大市场交易,春季粗粮的交易正在缓缓升温,在仅有的好天气里,人们已开始过冬前的繁荣。
艳阳高照,摇扇的风气还未散去,抓住秋的尾巴再风流一把的人比比皆是,周天坐在马车上,突然觉的从皇城出来后跟她同方向的马车很多“贺惆,怎么回事?”
贺惆驱马退回“主子,本月是‘秋开’雅节,各地学者和国子监学子也会参见的盛宴,连续半月之久,小魁首可直接入学国子监,大魁首可入朝为仕,但除了前一条在执行,后一条已经荒废了,不过主子放心,我们去的地方距离诸方学子论道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不会扰了太子和依瑟小姐的雅兴。”
周天了然的放车帘,心想‘可以入朝为仕’的意思是走后门吧,她在焰国史册见过这项习俗,每年主持大会的官员可以从中挑选门生,不过三十年没用过了,现在不过是文人汇集的娱乐之地。
这么多人来这里,估计就是嘲笑她秋闱的,切,无事生非之辈,早晚矫正你们这帮长舌妇!
贺惆不明白主子为什么突然生气,好好的秋开踏雅之事,主子不喜欢吗?最不济抢几位男色回去也是件乐事。
城郊灵山是座风景秀美的讲禅之地,因为风雅后来也是“秋开”集会之所,宋依瑟约见太子的地方在后山,是私人之地,无人可扰。
凉亭内,宋依瑟坐下又起来,起来又坐下,焦虑的走来走去,紧张的搅皱了手里的锦帕“心眠,心眠!”
心眠急忙端着水果跑来“奴婢在呢。”
宋依瑟焦急的向出声的方向迎去,脚下被桌子一绊险些摔倒,宋依瑟撑着桌子站定,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早上的自信荡然无存,有些埋怨自己异想天开的举动“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太子褚事繁忙,我不该打扰他。”
心眠赶紧放下水果,扶着小姐坐好,耐心的劝道“小姐多虑,太子若是没时间不来便是,小姐勿想太多。”
宋依瑟心里一滞,但瞬间恢复如常,叹了句“是我贪心了……”
心眠不明所以,小姐冒着生命危险祈见太子,为何说是自己贪心。
宋依瑟心知除了家事,她确实想见他,才鼓起勇气那么做,甚至没有顾忌礼法教养,现在想来依瑟不禁有些后悔,他会不会瞧不起她,会不会觉的她辱没了皇室门楣削了她的身份。
宋依瑟越想脸色越白,似乎因为自己的操守已经万劫不复,她不该那么做,不该一时冲昏了头脑!宋依瑟顿时站起来“心眠,你去帮我把信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