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不如说月国人已死光。
但这时候也只能寄托于太子或许真在为大局着想,就算是一时的假象也好。
火光照亮的西城楼如一座多灯塔,轰鸣的大石落地声,震醒了城墙脚下的黎民,当明白是欧阳将军在练兵,所有人默契回去,即便是吵的睡不着也想听听让人心安的大石落地声。
天色一片漆黑,晚秋的夜色冰凉如刃,陆公公为赶路的太子披上衣袍,心里对太子刚才没有闹情绪,欣喜不已,太子终于长大了以后都会好好的,他当年的选择是对的,真的是对的!十多年了,陆公公一直背着这副枷锁,他怕是自己背主才生出不怜天下苍生的太子,他怕是自己一时心软,不但害死了皇后也害的太子每到那一天就情绪暴躁,更怕黎民苍生毁在太子手里,无疑就是毁在他手里。
周天策马疾驰,五道身影快速消失在秋夜里。
南城作坊沐浴在深秋的夜色下,破败不堪,中午的稻谷用具已经被收走,火把重新照亮了南城作坊的大半个地区。
子车世站在中间正在跟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说着什么,周围一圈人在挖南城作坊的旧基。
周天跳下马,不自觉的笑看着远处的男人,他在这里周天就相信,三天后即便是豆腐渣子车世也能给她变个南城作坊。
子车世依然是用餐时的装扮,站在夜幕下比身边的人都要单薄,却显的比所有人都更加暖意。
子车世也看到了周天,跟老伯说完话刚要过去,又一个人走过来问着子车世什么。
子车世歉意的看眼周天,转身去了作坊的北部,听那些人说明如果赶工可能出现的问题。
周天放开马,带着苏水渠在周围走走“我们挖条地下河上来,你四处看看哪里合适。”
“是,太子!”
小童见到大熟人们,兴奋莫名的跑过来“贺惆,你们没睡觉怎么也过来了,西城那边在干什么,轰隆隆的?”
贺惆怀疑的看他一眼“你耳朵那么灵?”
小童指指不远处的旧址“刚才挖出了条风洞,应该是防奸细用,能听到周围百里的声音,城楼那边的声音很清晰,不信你去听听。”
贺惆才不去“我要保护太子!”
小童嘻嘻一笑“你死了,你们太子也死不了!”
两人瞬间拔剑,想跟小童切磋切磋。
小童明智的绕开,磨蹭到周天身边,看似很不经意的给周天请安“草民,参见周少爷,周少爷千岁。”
周天正蹲在地上挖土,古迹走多了,看到有年代的地方就想挖两下“恩。”
小童等了很久见对方不主动问他什么,赶紧找了个理由开口道“太子,草民听我们少主说这里以前是南城作坊。”
“恩。”
“那……复建起来一定很难……”
“恩。”周天拿起铲子往下挖,说不定就能挖出存留下来的兵器。
小童见周天不合作,抬着小爪子背地里对周天比划比划。
贺惆、贺怅的剑同时出鞘,若不是知道小童是子车少爷的属下,即便是这样的动作也够小童死一百次。
小童赶紧收回手,继续诱惑“草民还没见我家少主这么晚出过门,还请出了这么多老一辈大师……草民还……”
周天停下铁銶,站起来“说吧,你想说什么快点。”
小童顿时道“太子一定要念我们家少主的好,这么晚了单请动那些长胡子的老伯我们少主就费尽口舌,何况这里是盛都,很多人都不愿意过来,若不是看在我们少主的面子上,周少爷一个也请不来,还有这些工人,都是我们商铺的人,我们商铺为了周少爷损失了多少银两,太子就算封我们少爷当丞相也不为过!”
“完了。”周天拿起铲子继续挖,下面肯定有东西,只是时间长了埋的有些深,挖出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