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破门而入的众人将子萝北所在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子萝北缩在床上闷着被子,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之下才听进去了些许陈述。
原来他们是中了雾魔的计谋被困在了涂山之中,那雾魔不知是从何处寻来了一件能反弹人灵力的魔罩,将玄虚派的众长老和弟子们一并关了进去,累积的灵力越多,被困在里面的人越难逃出。
昔日来封印涂山迷雾的人除了亥沂,其余也只有三三两两个长老和弟子。可偏偏这次不知为何,来的人竟成倍的多了起来,也就导致了他们如今被困的境遇。
“小师妹,他们属实聒噪了些,年纪大点的都这样爱说。“木子兮凑到床上,小声询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木子兮呼出一口气来,她转头看向不停阐述着的众人,“小师妹昨夜受惊过度,各位先给她点时间休息吧。”
随着几阵吆喝声响起,屋中又安静了下来。
木子兮关上房门走回床前,她有些抱歉的说道:“聚集在这片不大不小的魔罩里,都是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因此看见新来者,他们会稍微活跃些。”
玄虚派有着数座山脉,所处区域辽阔,寻常弟子几乎一年都见不上几面,自然少了些熟稔,沉默寡言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可如今都聚在一起,的确容易变的外向些。
子萝北倒是觉得挺好,毕竟昔日里能同她聊上几句的弟子甚少,大多都是些清冷寡淡之人。
“我挺喜欢他们现在这样的,多了些人情味,更像是师兄师姐了。”
木子兮欣慰的摸了摸人的脑袋,她问道:“你可曾遇见过师父和仙尊?”
“遇见了掌门,但是并未见过师父。”她有些犹豫道:“但掌门脑袋受了伤,失忆成了孩童,洛姐姐如何在照顾他。”
木子兮有些无奈的捂住头,她就知道,用头撞开魔罩是个不明智的决定,可偏偏清虚子就是这样撞出去了。
她心疼之余又觉得有些丢人,虽然清虚子的作风一贯如此。
“那真是辛苦师姐了。”
“不会的,洛姐姐她很开心,掌门天天都黏着她。”
木子兮愣了愣,随即轻笑一声,“她若是开心,师父也不算是白撞了。”
“那师父呢?”子萝北问道:“怎么不见他人?”
木子兮也满腹疑问,明明仙尊要比师父更早离开魔罩。
“仙尊他老人家替我们在魔罩之中建了这么个庇护所,没过多久便独自一人闯出了魔罩。”木子兮思索了片刻,继续道:“可当时他似乎受了什么影响,与雾魔决斗途中一时不慎受了重伤,强行破开魔罩恐怕只会将伤情恶化。”
对于自己的这个兔崽子,子萝北一向是爱护有加的,可那劳什子雾魔居然出手伤了他。
“那雾妖现下在何处?”
木子兮摸着下巴,她似乎也有些疑惑,“问题就出在这里,那雾魔已经被仙尊除去了,但这魔罩却依旧存在,我怀疑这魔罩的使用者,恐怕另有其人。”
待木子兮离去后,饭菜的香味顺着风飘进了子萝北的鼻子里,她很有骨气的撇过头蒙上了被子。
“做什么?”俞桑望着那团鼓起的被褥,眼中晦暗不明,“就这么不待见我?”
身后那人的语气凉幽幽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掀起被子将她拖出去,一桶一桶的灌饭。
“不是不待见你。”子萝北掀开被子,“我是女子,你这般随意进出我的卧室,会不会于理不合?”
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俞桑低低的冷笑了几声,他双手环在身前似笑非笑的靠在床柱上望着那翻脸不认人的女子,“是谁说,我求娶了她,她是我的妻?“子萝北呆住,俞桑继续道:”又是谁说,我抛弃了她,便是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