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况并未如眼镜教授所料那样发展妇女怀里的孩子体质极好,耐力极强,竟然不断大哭着,一声比一声高,没有任何疲倦而停下来的迹象。
不少人把眼光落在眼镜教授身上,尤其是参赛队员,幸灾乐祸,巴不得眼镜教授失败。
眼镜教授端坐着,脸色渐渐变得相当难看现在,他成了场聚集的猴子,被大家嘲笑着、评价着
“托大了!”一个参赛队员冷笑道。
“捏脊疗法?哼,学院派还搞这个民间的东西?”
“求胜心切,可以理解。”
郝如熊却是没有冷言冷语,反而很绅士地站起来,冲眼镜教授微微一笑,“教授,承让了。”
然后,又冲评委席一鞠躬,谦虚而“无奈”地道“老夫本来希望其他选手能成功……没办法的事,现在老夫只好现丑了!”
说着,站起来,迈开自信的大步,直冲妇女而来。
郝如熊也是一样,首先把注意力放在妇女的山峰上一会儿,喉结动了动,然后也不说话,熟练地从怀里取出一个袋子,打开。
在灯光下,亮闪闪地露出一排银针。
张凡瞭望了一下,目测估计是大号银针,不太适合儿童。儿童应该用毫针。
“针灸?”有人惊呼。
“这么小的孩子,给扎那么粗的针?”
“太可恶了。”
“应该制止!”有人大声喊。
郝如熊本以为银针一亮,会引来掌声,不料却是一片骂声,不由得把刚才装出来的绅士风度甩掉,露出暴燥本相,面呈愠色,大声斥道“谁说小孩不可以针灸?你们说的是一般的针灸!可我这里不是普通针灸,知道吗?这是我郝家祖传834年‘神龙十三针法’!听清了吗?834年!这套针法,是我郝家36代鼻祖郝仙童受天意授意而独创,八百多年来,秘不外传,家族内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而且轻易不用。今天,是为了救这孩子,我才忍痛割爱亮出祖传绝技!”
“郝大师大公忘私,赞!”郝如熊的拥趸们喊了起来。
“跟了老师好几年,第一次见老师这件宝贝!”
接着,拥趸们有节奏地喊了起来
“老师出手一准有,老师出手一准有……”
张凡不禁失笑这特么和忍痛割爱有一毛钱关系?
“那么小的小孩,扎十三针,泥马忍心哪!”有人站起来,指着拥趸席骂道。
“这些江湖骗子,动不动就满嘴跑舌头,祖传多少代多少年,听着就烦!”
主持人见那些针又粗长,似乎上面也不干净,也是皱了皱眉,转身问评委席“郝如熊先生的治疗方式是不是合乎比赛规则?请评委决定吧。”
评委们交头结耳了一会,然后,徐清东站了起来“经评委讨论,认为郝如熊先生的针灸合乎比赛规则。不过,有两点规定第一,必须认真消毒之后才能施针;第二,施针时必须采用三分深度。”
主持人皱了一下眉,面露厌恶地对郝如熊说“你可听清了?”
郝如熊道“听清了。”
“那就先消毒再针灸吧。”主持人以命令的口气道。
郝如熊相当地尴尬,因为他给人针灸从来没有消毒的习惯,因此手头并没有带酒精和碘酒药棉之类,只好向台下看去。
好在台下有拥趸们送上来一个消毒包,他才很不习惯地用酒精棉擦了几下银针。
妇女看着又长又粗的银针,脸色顿时变白,惊惧地道“你……你要给我孩子扎哪里?”
“你别害怕,不扎头,不扎胸,经脉末梢乃是最敏感的穴位,我郝家针法向来从末梢入手,针到病除。”
妇女摇着头“十三针哪!要是扎完了不起效果,孩子不是白受罪了?不扎了不扎了!”
郝如熊求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