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璇却是苦笑，无声地看着她很久很久后，说道“你，真的很像她。”

“那你今天可以把我当成她。”苏曼说，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饮料，她轻声说道。

谭青璇苦笑，“把你当成她？你这是自找虐吗？我那么恨她，要是把你当成她了，你不介意我一起恨你？”

苏曼耸耸肩，“即便你不把我当成她，只要有沈君御在，你也会恨我的不是吗？”

对方一怔，却已陷入了万般悲切之中。

她深深地看着跟前的这个女人，声音有些发颤，眼眶已然红了，“我真的很讨厌她。小时候，妈妈总是说，她比我乖，比我好，比我孝顺，所以做任何事都偏向她，我做什么妈妈都不满意。明明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可是为什么，她却要偏向一个外人，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话到此处，她双手紧握，死死地抵在了桌子上，似乎在强行隐忍着心内的怒火。

苏曼怔了怔，而后笑了，没有回话，只是无声地看着她。

谭青璇继续说道“那些我都不计较。可长大了，我好不容易攀上了沈君御这么一个金主，为什么她连这个都要和我抢？为什么？妈妈都被她抢走了，沈君御她也要。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她和沈君御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么恨吗？我恨不得掐死她。”

“可你一边恨着她，却又在她死后一边扮演着她的角色。你不矛盾吗？”

“矛盾？”谭青璇长长一声叹，“是啊，有时候我也觉得矛盾。自从她死后，我的世界清净了，再也没有人跟我说，你的姐姐有多么的厉害，可说实话，我的心空落落的。以前我好强，根本不愿意认她做姐姐，所以对外人说我就是姐姐。以至于一度这个圈子的人以为她才是妹妹。可后来她火了，就变了，我才是妹妹这件事被扒了出来，成了她的阴影。你说她死了，我是不是该高兴，可是心里就是空落落的。之前去看过我妈，她说，让我和她说说话，说无论怎样，她都是我的姐姐，是我的亲人。我不知道怎么了，当时眼睛就红了，从那以后，每次回家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就会觉得看到了她。”

苏曼垂眸，苦笑，“妈妈也是希望我们两个能相亲相爱的。”

“我们？”谭青璇怔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是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