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荣被催促着赶过来的时候,沈君御正坐在床边懊恼神伤着。
他一怔,看着沈君御这一副模样,又辗转望向床上即便此刻正在昏迷却也依旧噩梦连连的苏曼,摇摇头,长叹一声。
“我说沈大少爷,你过来和人相认就算了,能不能温柔点,她已经为你昏迷了好多次啦。你这样我很为难的。少爷虽然想快刀斩乱麻让你赶紧解决这堆破事,可也没让你给人造成人身伤害啊。”
一边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一边又不忘给苏曼检查情况,直到确定她只是因为一时激动而没有意识之后,当下也就长长松了口气。
“好了,人没事了,只是激动的昏过去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沈君御抬头,这才稍稍有些反应,眼里中透着些许懊悔和疼惜,“我只是把该说的全说了。”
“我说你……”胡长荣要被气死了,“她现在是失忆人士,你一口气给人全说了你还想咋地,这不刺激大发了。我还想留着这些记忆让她一点一点恢复呢,结果你一股脑全说了,我找谁去刺激她。”
这下好了,褶子了,人要是没事就好,要是有事了,那可真的出大事了。
沈君御“……”
“现在看来,也得等她醒了再看看情况了。”胡长荣叹了声,话说完后便摇着头出了这个房间。
沈君御上前,默默地看了眼之后,也跟着胡长荣走了。
对于她的病情和情况,他必须问清楚才能确定如何走下一步。
房门在不久之后缓缓关上,苏曼紧闭的双眸在顷刻间睁开了。目光落在房门板上,颤了颤终于还是转向了天花板,目光深邃,不曾稍瞬。
……
而另一边
秦暖和沈时非回到沈家之后便没有说话。
秦暖上了楼,把锁在了卧室里头,没过多久,秦家人也给沈时非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头骂了沈时非整整两个小时都不停歇。
“我告诉你沈时非,我们从小就把暖暖捧在手心,磕着碰着我们都心疼,结果你呢,你好了,你竟然还打了她,我跟你说沈时非,我秦家跟你没完。”
期间沈时非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默默地由着他们骂着。
他很清楚,是跟去的保姆告的状。可那保姆是秦暖的人,他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
事实上,这个沈家,除了茗芬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是秦家的人。秦家,似乎正在以着不着痕迹地方式渗透进来。
昏黄的灯光之下,客厅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沈时非独自在那里抽着烟,顺势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放在桌面上。
一边听着手机里那喋喋不休的叫骂声一边抽着烟,心中被阵阵烦躁侵扰却又不得排解。
客厅渐渐地,被烟味覆盖了。
两个小时后,秦暖终于从卧室中走了出来。保姆看过去的时候,那抚着她的保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瞬间浇熄了他所有想要道歉的心。
眼睁睁地看秦暖走到玄关处,他掐灭了手中的烟,问道“你要去哪里?”
秦暖没有回头,只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话说着,便在保姆的陪同之下出门了。
沈时非没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玻璃桌面上,碎了个彻底。
秦暖并不是回秦家,而是让保姆带着去了市中心的一个咖啡厅。
在那里,两个小时她约了的人早已在那里等候。
“谭小姐。”笑着柔声唤了一句,一直坐着发呆的谭青璇这才回过神来。
彼时,秦暖已经在保姆的伺候下坐下了。
“谭小姐比我想象的还守时。”秦暖说。
谭青璇客气地陪笑了一下,而后说道“我知道夫人你找我肯定有事情,不知道有什么事,这么急找我来?”
“原也没什么事情。”接过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