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荣的语言终于还是实现了。
几遍万般不愿,几遍心内不甘,可在面对此时此刻的谭雪之时,似乎除了接受与微笑相迎之外,当真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回应。
心中感慨千千万,期许千千万,到最后还是如此,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接受了。
既然没有如愿,不如释然。
这句话,倒还有几分道理。
于是默默收回眼中酸涩,笑着说道“小雪,身体可好些了?”
谭雪下意识地摇摇头,脑海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了些许念头。她闭上眼,想要细细地感受那来自
关于几个男人的故事,有霸道者,有温柔者,还有循循关怀如兄长者。谭雪看到了很多他们在交流的影响,可每次想要细看到他们的脸的时候,却都被一阵又一阵莫名的疼痛所干扰。
疼痛间隙,还有婴儿的啼哭声不断回想,她害怕极了,总觉得这些和自己有关,可每每想要细细看去的时候,却终究还是放弃了。
疼痛太过剧烈,折磨的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到最后,谭雪放弃了,整个人也没再说话,只默默睁眼,充满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陈明朗。
陈明朗笑了笑,见她不说话,也不干扰她,只回道“我叫陈明朗,是一个和你关系很好的朋友。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你先把你的身体养好。”
谭雪点点头,再度合眼,没在看他了。
均匀的呼吸声缓缓传入耳中,疑惑的容颜渐渐松缓开来。
陈明朗站起身走出门外的时候,脚步都是漂浮着的。
他一边在感激着谭雪醒来,可一边又在感伤她的失忆。
从她那陌生的双眸中,陈明朗可有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对自己记忆全无。
走到门边的时候,陈明朗看到了正拾级而上的胡长荣,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他苦笑一声。
“现在怎么样了?”胡长荣问道。
陈明朗把房门小心关上,回道“看她的状态,身体应每月大碍,只是如你所预料的那般,她当真什么都记不得了。”
胡长荣沉吟半晌,叹道“能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了,不要苛求太多。回头我问问我那在美国的老师,看看她的说法。小雪在我手上,我一定会治好的,再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的照片给砸了。”
话说着便又回身下楼捣鼓去了。
走到一半后,胡长荣又回转过身来,犹豫了一番之后,他说道“陈少爷,小雪已经醒过来了,我想,你是时候该去一趟沈君御的公司和他好好说一说这件事情。”
话说完后他便走了。
陈明朗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久,而后才去往洗手间。
这段时间为了照顾谭雪,他连家都没有回,因为一直窝在这个地方,他也没有怎么洗过脸,整天蓬头垢面的,以前被心事所扰所以没有察觉,现在小雪醒了,这才得以抽空好好观察观察自己,没想到竟是把自己搞的这么脏了。
陈明朗默默摇头笑开了。
也是沈君御那样的情敌才值得自己整理一番。
简单地梳洗完毕后,陈明朗便驱车去了沈君御的公司。
这段时间,其实他想得很清楚。
他不是卑鄙小人,也没有想过要趁小雪失忆就把她藏起来。
因为这对沈君御不公平,对谭雪也不公平。
如果说非要竞争的话,他宁愿从容不迫,光明正大的失败,而不是做小人伤人伤己。
“你们老板在楼上吗?”他问楼下的保安。
保安有些犹豫,刚想说话的时候,陈明朗却已猜出了个大概。
直接把车钥匙扔给他,自己则头也不回地上去了。
直直通往总裁办公室的电梯才刚刚稳当落下,里头便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