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头的时候,恰好看到沈时非正扶着秦暖走了进来。旁边跟着秋爽,以及茗芬。
当然,他们的身后以及周围也不乏保护他们的保镖,就此伸手拉成了人墙,隔绝了努力想要靠近拍摄的记者。
视线交汇间隙,电光石火,各看各不顺眼。
“听说,今天的慈善晚宴是由沈时非提倡的。名义上是为了老太君祈福而办的慈善晚宴,根据媒体的报导,沈时非投入了几千万的资金才迫使政府这边同意挂他的名。外头的人一直的夸赞他,说他即便当年不备老太君待见,却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坐在他们胖的安子皓一字一句地解释着为什么沈时非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越说眉头皱的越深,“只是看他这一副阵仗,我总觉得祈福是假,显摆是真。这秦暖都要生了,行动如此不变他都要拉出来溜溜,不就是希望能够在媒体面前保留一份孝顺专情的好男人形象吗?”
对于安子皓的话,沈君御没有回答。可是谭雪却明白,他是赞同的。
其实就连她自己如今都不得不去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
因为此时此刻跟前站着的这个人,嘴里叼着雪茄烟,带着墨镜,双手插兜,一脸嘚瑟装逼的男人,当真和过去那个温文尔雅的顾怀风差的太多太多。
温文尔雅在他身上非但没有任何增长,还反而随着在沈家时间的增长而荡然无存。
谭雪忽然想起了年少时和沈时非一起的时光。
那时候他们的只想都是将来出人头地不忘初心。
可如今都成名了,却也忘却了当初的那一份初心。
想要上前打招呼的想法终究还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状况而放弃。
半起身的动作在短暂的思考过后坐回了原味,迎上男人的目光后,她笑了笑,便再无其他。
沈时非也注意到了谭雪,握着秦暖的一只手下意识地收紧了,却被秦暖反手加大了力气。
秋爽更是用眼神对他施以警告。
他明白,今时今日,再是不同以往。
除了和谭雪形同陌路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关系可以维持。
因着她是沈家真正的继承人这一关系在,他们之间,竟是连朋友都做不得。
想到这,他笑了想,转身便牵着秦暖坐在了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