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沈家的这一个圣诞之夜，注定不会普通。

就在沈李秀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一天坐在饭厅准备吃饭的时候，沈君御带着安子皓进来了。

“君御回来啦。”

许是与理由亏，所以此时此刻的沈李秀在喊他的时候都不免带着些许讨好之气。

沈君御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了沙发上，薄唇噙着的笑意泛着冰冷。

安子皓默默站在了他的身后，对于下人关于他们要吃什么的询问并没有做出回答。

他们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之上，沉默着，等待着，直到沈李秀把饭吃完。

沈李秀看了眼一旁的芳华，摇摇头，这才缓缓起身。

“老太君累了，我扶您去休息吧。”芳华说，已然伸手把沈李秀搀扶住。

二人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却见身后的沈君御问道“奶奶不坐一会儿吗？”

她站定脚步，下意识地回头看他，却恰好迎上了他冷冽的目光。

只消一眼，个中冷暖便已足够清晰明白。

“我……”

沈李秀原本想要找借口拒绝的。

因为她很清楚接下来要谈论的是什么。

站在道德的层面上，她属于最底层，还没开口就输了。

“少爷，老太君昨儿个睡得晚，今天的精神一直不好，不如……”

一旁的芳华笑着想要解释，刚想转身的时候，却听见沈君御耸耸肩，说道“那刚好，和我聊聊天，奶奶也好消消闷。”

“可是……”

“芳华，我忽然想吃时代广场我们常去的那家甜品的甜品，你去给我买一点。”沈君御说，见芳华依旧站在哪里不肯挪开步子，声音下意识地冷了，“快给我去！”

几乎是咆哮而出的声音就连沈李秀的呆住了。

她把芳华拦到了身后，说道“好了，想吃的话我让下人去买就是了。你不就是想和我说话吗，我和你说就是了，用不着对芳华发火。”

说话间，人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

四目相对，却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祖孙情谊。

沈李秀很明白，他们中间出了问题。

而这个问题在于谭雪，只要谭雪一天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和君御的问题就会存在一天。

“奶奶不问问小雪的情况吗？”

沉思间，沈君御的声音传入耳中，沈李秀黯然回首，恰好迎向他拖着下巴看他。黑眸幽幽，冰冷无温。

“什，什么情况？”

话音方落，却见沈君御笑了。

他翘起了二郎腿，撑起下颚，“小雪她，昨天晚上出了车祸了。”

沈君御微微眯起眼，深深地看着沈李秀，不着痕迹地将对方的反应收入眼底。

“哦，那现在怎么样了？”沈李秀问，默默偏开了头不敢和他对视。

“还好，整整十个小时的手术，终于救活了。”话到此处，他又笑了。

沈李秀一时摸不准他的想法，只得问道“那事故原因找到了吗？”

“找到了啊。”沈君御说，看了眼安子皓。待安子皓会意离开之后他又继续笑道“是一个白人，流浪汉，平日里好吃懒做无所事事，没有什么前途之后就开始痛恨这个社会让他吃瘪了。据警方给的消息说，那个人潜逃了，潜逃前嗨顺势把车子给烧了。奶奶也知道的，美国嘛！人人都喊着人权与权益，都不希望四处安装监控，所以凶手在逃离之后根本就找不到踪迹。”

这沈李秀原本是越听越害怕，在听到沈君御最后一句话之后当下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暂时找不到凶手了。

“可是奶奶，您不知道，我沈君御是谁？”嚣张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透着志在必得的口吻。

沈李秀看过去的时候，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