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之的话让苏黎生的脑海里疯狂地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一个可怕的,未经过验证的想法。
因为这样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并非能够由外界客观实验而得,是真是假全凭当事人一张嘴巴。
下意识地看向木容之,打量的目光辗转变的深沉。
“你到底是谁?”他问。
木容之垂首,浅浅而笑,“看来你是相信我了。”
苏黎生没有说话,眸光再度加深。
“有什么条件?”他问。
木容之莞尔一笑,视线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顾瑾,眉眼弯弯,身子微微靠向了苏黎生。
一个附耳细说,一个附耳倾听,在外界看来,一副一拍即合,世界静好的样子。
可愁的,却有两个人。
顾瑾怎么看怎么想两个像是要干柴烈火一番;而一直安静地站在角落观察苏黎生动静的秦可儿更是紧张不已。她对苏黎生喜欢谁根本没有兴趣,她唯一关心的,是她能不能在苏家占有位置,她的孩子能不能成为苏家继承人,这才是她唯一在乎的。
按理说,自从苏黎生和顾瑾分手之后,对待周围的人和事都是淡淡的看不上的样子,可缘何又忽然和这个木容之这般亲密,甚至还允许她那么靠近自己。
这是秦可儿不理解的地方。
可碍于她目前的身份以及不要打草惊蛇的想法,她只能看着,连问都不能问苏黎生。
木容之一番短暂的诉说之后,苏黎生始终沉默。
他看向了远处的丰子朗,眸光深邃,又看向了一旁的木容之。
“我说的话,苏少可是信?”木容之又问。
苏黎生沉默,并没有再回答。
可恰恰是这样的沉默和安静,却让木容之笃定他是相信了。
她太了解苏黎生了,这一份了解远非他人可以理解。
复又默了会儿,她说道“我的条件刚才也说了,只要三个月,我保证这三个月不会给你捣乱,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三个月。说来也是搞笑,我身处木家,却也身不由己。三个月之后,我便要嫁给一位伯爵。都是父母为了开拓商业版图而做的部署。初出他们答应我和丰子朗解除婚约,我原以为是真的疼我爱我,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也不过是一场交易。”
“所以你是逃出来了?”
木容之摇摇头,“我和他们约法三章,说让我回国三个月,三个月结束,我便会回去。”木容之说,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助理,苦笑,“那个助理日夜与我形影不离,同吃同睡,与其说是保护我的,倒不如说是奉父母之命监视我。苏少,或许旁人不理解你心里的无奈和苦衷,但我理解,唯有活到现在我才彻底明白昔日你的百般不愿与痛苦。”
苏黎生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木容之以为他不愿意,又道“我发誓如果我再做出任何伤害你和任何关心你关心爱护的人,我便不得好死。说不定到了关键时候,我还可以帮助你。”
“你这算不算是死不瞑目?”苏黎生沉默了很久很久,忽而问出声。
木容之一怔,愣愣地看着苏黎生,继而笑开了,“算是吧。所以回来拿回这段你欠我的时光。”
可究竟拿回来拿不回来,她心中也十分清楚明白。
所求的,不过也是一段相对安逸的美好时光罢了。
坏事做绝,所以即便有了第二次机会,亦不过又是一场自我磨折与心酸。
她累了,也不想再争了,左右争来争去也不会是她的。
“我相信你。”很久很久以后,男人说,声音朗朗,带着十足的穿透力,深深地感染着木容之的心。回头望去的时候,只见苏黎生已然看向苏擎,“木小姐一个人独居酒店总归不是很安全,苏擎,你派人去把她的行李收拾好,今天晚上,我要带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