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完之后，所有的动作倏然休止。

这周围，却再也没有挣扎不休的声音，只剩下无尽的喘息与颤抖。

苏黎生没再进行，只默默地地在那边喘着气，偶尔几处极度时不难看得出他此刻的怒火与心绪难平。

即便心中没有太多的把握，可顾瑾隐约猜着这个男人大概不会再继续下去，因为苏擎就在不远处。

现在周围都是黑暗的，顾瑾倒是能够闻出来弥漫在苏擎身边的那股甜丝丝的甜品气息。

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拥有的。

大力地把苏黎生推开，顾瑾默默地把被扯的发皱的衣服扯平，因为在黑暗之中她也没办法分辨清楚哪里需要平整，索性转了身想着出去。

可苏黎生是什么人，这个人拽的几乎都要上天了，又怎么容得下有人不经过他同意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

顾瑾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他的长臂给了捞了回去。

“你放开我！”小手乱打一通，最后还不解气，索性提着包直接砸在男人身上。

男人刚开始没说什么，只站在那默默挨着，到后来烦了身手把那包给车主了，顺势而把执包行凶的女人给扯到了跟前。

彼时，外头一束光照了进来，恰好落在苏黎生的脸上，将他这一张老大不高兴的脸给衬托的越发阴郁可怕。

竟是比以前还凶了。

顾瑾眨眨眼，细细看着跟前的这个男人的面容，好半晌没有说话。

而跟前的这个男人，也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拉长了好大一张脸。

顾瑾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悲从中来。

“苏黎生……”沉默间，她苦笑，却是红了眼，“我看到你眼睛周围的皱纹了。你老了。”

这一番话说出口之后，苏黎生也惊着了，好半天没有回应过来。

等回过神之后，似乎是要报复一般，他也会道“你以为你没有吗？你抬头纹那么多。”

“抬头纹不是因为年纪大，那是因为我笑的很大声。”顾瑾反咬一口。

可反咬过后却又悲从中来。苏黎生没说，可她心里清楚，她也老了。最近化妆的时候常常就能看到眼睛周围那代表着疲惫与年纪的细纹，都是岁月折腾的痕迹，看着看着也要哭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这世界上有长生不老药，不为别的，只为青春不老。

“你说我们俩折腾了十年了，从水嫩嫩的皮肤折腾到现在的一张老脸，我们图的是什么？”靠在墙壁上，她问苏黎生。

男人依旧很拽，似乎是很不愿意回答她。

顾瑾也不管，只默默地靠着。

很久很久之后，却听见苏黎生说，“你这么作，我们再折腾十年都有可能。”

顾瑾扯扯嘴角，不屑反击，“你要是能管好你的一些地方，咱两能多活十年。”

“听说，小姑出事那晚，是个老头给你跪下了？”

顾瑾一怔，第一个反应就是家里的保姆应该辞了。

话太碎。

“跪不跪都无所谓，各归各位才是正事。”顾瑾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现在已经是丰子朗的女朋友了。

这真是一夜之间沧海桑田啊。

顾瑾眨眨眼，蓦地又道“你最近在偷偷收拾那几个老头是吧。”

男人啧了一声，嗯了一下。

顾瑾冷笑，“那多打几下吧，别把人打死就行，顺便也帮我报报仇。”

“可以。”竟是答应的那般爽快。

“你……”

耳畔处微微传来苏黎生的声音，顾瑾迷迷蒙蒙间刚想回答，却见外头丰子朗的声音传来出来，“小瑾……”

“小瑾你在哪？”

“小瑾我是子朗……”

伴随着这一声呼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