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这番话说完之后,便潇洒离去了,不留下一星半点的温情。
胡长荣看了眼还没走的苏擎,忍不住叹了声,“咱们这戏精少爷啊,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苏擎挑眉,“你倒是给我说说,他哪里变态了?”
胡长荣也拿捏不准,默默地盯着苏黎生的身影好半天,却是始终无法下定论,到最后只能摇摇头。
苏擎临走前似乎又记起了什么,扭头吩咐胡长荣道“关心媚的事情,你记住,任何人都不许说,包括庄晓峰。”
胡长荣其实并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始终把晓峰排除在外,按理说庄晓峰可是自己人啊,她还未少奶奶治好病了。但少爷似乎容不下他。
有好几次他想问为什么,可每每话到嘴边又尽数吞了回去。
少爷这人城府极深,又心思细腻,想必是看出什么来了。
暂且观望几天吧。
胡长荣想,终是摇头晃脑地走了。
离开医院回家抱着母老虎热炕头之前,他还是必须得把少爷的话给关心媚说了。
而另一边……
直至凌晨时分,忙了一个晚上的秦可儿才回到自己的秦家。
按理说,她今天应该留在苏家陪着苏若,可苏若因为关心媚这件事而怨她,找了个借口便把她打发走了。
当下这个节骨眼,秦可儿也不好忤逆她,只能听话地离开了。
开了门,无措地站在秦家这个大宅子里头,感受着没有丝毫人烟的气息,一颗心也跟着彷徨无措起来。
秦家没落了,秦氏集团眼下岌岌可危,只能靠着苏家给的一些项目艰难度日。父亲为了秦家熬成了一夜白发,她实在不忍便让他提前退休带着母亲去了美国。
而每个月,她也必须给远在美国的父母寄一笔生活费,这对于以前的秦家来说本就不值一提,可现在对她来说却是极其艰难的。
因为生活拮据,为了减轻生活成本,她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佣人,所以此时此刻,这诺大的秦家只剩下她一人。
不,还有一个。
视线落在书房处那隐隐闪烁的灯光,秦可儿扯了扯嘴角。
如果他也算是秦家人的话。
勉励抬起落寞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最后在书房跟前停下。
虚掩的门将昏黄的折成一缕光芒,恰好落在了她的脚上。
秦可儿定定神,终是伸出手把门给推开了。
书生样的庄晓峰此刻正戴着一副全框眼镜,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看着书。
他所看的,自然是医术。
所以就连她推开门都没有察觉。
秦可儿把门关上,轻轻地咳了一声。
庄晓峰这才把书放下,望向她的时候目光里含着温柔,自身也缓缓站起朝她迎了过来。
“累吗?”他问秦可儿,把人扶着带到了沙发处。
秦可儿点点头,把脑袋依偎在他的肚子里,没有说话。
她和庄晓峰,是在美国认识的。
他读得是医科,她读的是沃顿商学院的商科,按理说两个不同的学校又是不同的学科是很少有机会见面的。
可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华人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不小。一次因缘际会,她和闺蜜去参加了一个联谊会,闺蜜说有她能壮胆。
她家境优渥,又温柔貌美,自然不缺追求者。按理说她该如往常般拒绝。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秦可儿记的那一晚,当大家都在努力的高调张扬表现自我的时候,却唯独只有庄晓峰深情冰冷的坐在角落,饶是任何女子搭讪他都不理。
自然而然地,也引起了她的兴趣。
在后来的联谊行程里,他们总是阴错阳差地被分在了一块,自然而然地就开始了交流。随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