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怆。

那是第一次，文念琛内心深处出现了一丝丝他过去二十几年来未曾出现过的悸动。

本想对着她一些诸如“女人不要如此轻贱自己”的刻薄的话，却见她在见到自己后仿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抓住他的手。

“求求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我跑不动了，车子太快，我追不上他。”

“你这么卖惨他都未曾回头，可见在他心里你不过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既然如此，为何要上赶着自取其辱？”

却见在雨中的心上人只是苦笑，“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招惹了我就忽然变卦？我只是想问问他他是不是有难言的苦衷才会这么狠心。难道这个也不可以吗？”

难道这个也不可以吗？

他深深地看着说完这句话后渐渐失去了意识的女人，直至她的脑袋彻底沉入泥泞之中后方回过神来。

伞被自己挥开了，他俯身把昏过去的女人缓缓抱了起来，而后在自己手下惊愕万般的神情中把人带入了车里。

……

思绪飘飘落落，兜兜转转间再度回过神，文念琛看着跟前被自己折磨的几乎没有一天舒坦过得女人，泪水终于从眼角处隐隐落下。

“曾经有个手下问我，可曾后悔当初把你抱上车。因为如果没有把你抱上车，那这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依旧会是高枕无忧的大少爷……”文念琛说，见顾瑾双眸颤动，终是苦笑，“我未曾后悔过，爱你，真的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美好的一件事。小瑾，我知道你现在恨极了我，只是，可不可以在我死前告诉我，你可曾爱过我？”

内心深处的痛处在缓缓蔓延，顾瑾几乎不能站稳，只能半倚靠在苏黎生怀中，默默地看着文念琛。

话到嘴边，一切成了惘然，过往思绪飘飘荡荡，折磨的她的心再不得安生。

爱吗？

当然是爱了。

不爱，又为何要嫁给他呢？

有一首歌不是唱的挺好的……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可是到如今，时移世易，她再是无法对跟前这个对她做尽伤害之事的男人说一句“我曾爱过你……”的话了。

想到这，终是默然转身，再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