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

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的这个女人。

腹部处传来的，是带着浓烈血腥味的剧痛。

这漫漫长街的这一声枪声冷漠而悲壮，却终究因为夜太深人太少而被忽视。

顾瑾没有理会文念琛眼中的绝望与难堪，伸手轻轻一推，下一刻，跟前的这个男人往前踉跄了几步，而后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远方忽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汽车轰鸣声。紧接着是第二辆，顾瑾寻声望时，却见两个方向都两辆车同时赶来。

再然后，丰臣惠子跳了下来。

看到在地上打滚的文念琛，眼中闪过杀意，而她身后的手下们一人去扶文念琛，一人则掏出了枪对准顾瑾。

“顾瑾，很好，你是彻底惹毛我了，你连我的男人都敢动！”丰臣惠子说。

这时候，另一辆车的人下来了。

是秦汉文。他的手下也跟着下来了，五个人，人手一把手枪。

“你们日本人喜欢大半夜办正事吗？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大街上拿枪为男一个弱女子。”秦汉文笑着说，缓缓走到顾瑾身边，顺势把她推到了身后。

丰臣惠子冷笑，“你们天鹰帮的人不也是如此？今天晚上，念琛的伤我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

“放过谁？”秦汉文皱眉，细细看了眼一旁的文念琛，“腹部中枪，但看伤口似乎并没有射到要害处。这是谁开的枪，手法也太不精准了。”

丰臣惠子秀眉皱起，神情越发冷了，“你眼睛瞎了是吗？没看到顾瑾手里的枪？”

秦汉文挑挑眉，这才把视线落在顾瑾身上，“可不是……顾瑾，你可有看到开枪伤害文先生的人？可记得他的面貌？这事可不能含糊啊，要赶紧去警局报案。”

“秦汉文！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顾瑾杀的。你要是再维护她，我连你也一块办了！”

秦汉文摸摸鼻子，笑了，“有谁看到是顾瑾开枪的？有人吗？”

“你！”丰臣惠子气急。

秦汉文又把目光落在一旁的文念琛身上，眸光流转间幽然转深，“文少，索性你现在还活着，不如你告诉我是谁伤了你，只要说出一个人来，我马上帮你杀了他！”

文念琛捂着自己的肚子，重重地咳了两声，失血过多的他依然撑不住。

深深地看了眼顾瑾，见她的视线始终不曾看自己，心伤之余，难免苦笑，“一个歹徒对我开了枪之后跑了，小瑾刚好路过。不管她的事。”终究还是把一切都瞒了下来。

丰臣惠子还能说什么？

自己的男人不争气，她再揪着人不放，到时候反成了她的不是了。

“把老板带回去。”说了声，自己已然纷纷转身坐上了车。

下人也把文念琛扶上了车。

绝尘离去。

手中的枪倏然落地，身子晃晃荡荡，虚弱至极的她竟是连站都站不稳。秦汉文摇摇头，伸手把人扶住了。

两个互相嫌隙的人在这一个倒成了相互扶持的落难之人，秦汉文多多少少是尴尬的。

“老大死了，我知道你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去杀人吧。刚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被人射成马蜂窝了。”

顾瑾摇摇头，“我倒是希望他们能把我杀死。”

自己不能自杀，那被人杀了也总归是好的，这样一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再也没有什么好烦恼的。

“你就是要寻死，也得把最后一件事办清楚了才行。”秦汉文说，已扶着她往车里走。

顾瑾问，“去哪里？”

秦汉文没有回话，小心翼翼地先把顾瑾扶上了车。

等坐稳了，确定了估计系了安全带，他扯扯嘴角，说道“你现在可是我们天鹰帮和帝国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