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惠子的外表,是柔弱的,典型的日本女人,温柔似水,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和言语都能让男人散发出无限的包容与宠爱。但作为日本一大财阀之女兼具未来商业帝国的唯一继承人,她又是强硬的。尤其是,这个商业帝国还是日本右翼分子的背后支柱。自小的素养与磨练练就了她一身不卑不亢又临危不乱的特性。
所以,在面对文念琛如此深恶痛绝的逼迫的时候,她非但没有被吓倒,还反倒振振有词地说着她的理由。
要么生,要么死;生,只需牺牲肉体取悦男人便可想尽荣华;死,今日侥幸死不了,杀手追遍天涯海角也要杀死,反正一辈子那么长,迟早有一天会栽到她的手中。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她对文念琛说道“如果你真心爱顾瑾,那你就应该好好劝劝她,让他不要再和苏黎生那帮人搞在一起。现在苏黎生已经死了,如果她识时务的话,她应该投奔你寻找庇佑,而不是与你作对。要不然的话,我的人,迟早会让她死的比苏黎生还惨。”
为什么要让顾瑾死的苏黎生害惨?
因为她犯了个大忌。
千不该万不该和她的丈夫扯上关系。
没错,这就是丰臣惠子的矛盾之处。一方面她厌恶顾瑾缠着自己的丈夫,而另一方面,面对丈夫深爱她的事实,她又无可奈何,只能忍下痛恨与怨念和她共处共侍一夫。
所以,一旦找到杀死她的机会,她势必要用能让她痛快的方式虐死顾瑾。
再度回神的时候,文念琛已经松开了卡住她脖子的手。丰臣惠子的身子软在椅子上,视线却是一步不离地锁着他的背影,“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医院看看她以确保她安然无恙。”文念琛说,转瞬间,身影已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这诺大的休息室,到最后却只剩下她这个新婚新娘独自一人,尝尽落寞酸楚。
医院
顾瑾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月亮还未散去,但依稀地已经有了些许光亮了。
在白天与黑夜的交替之间,分不清现实与梦。
可那心脏深处传来的剧痛却是清清楚楚地再告诉她她昏过去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慌乱,她疼痛,她不知道要如何发泄这一份无法宣之于口的悲痛。
目光茫然地在病房里头扫了一圈,恰好看到华景天正在她的床边,视线深深,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小瑾……”
这一声轻柔的呼唤,却好似催泪弹一般,霎时间惹得顾瑾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落,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仰望着天花板,视线毫无办法聚焦,只能怔怔地看着,迷茫又彷徨。
灵魂仿若出窍似得,根本聚不起来。
想要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可一旦这么做了,那心口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处却是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她记得有这样的感觉的有两次。
一次是妈妈被杀;而第二次则是现在。
即便是到了此时此刻,顾瑾也不敢想相信苏黎生死了。
他是那么霸道要强的人,那么精于算计的人,结果就活生生地被人连开五枪。
那五声枪响,哪怕到了现在,顾瑾都不敢细想。
那个声音,苏黎生那张脸,苏黎生迎着她说话却又说不出话的悲苦,顾瑾无论是想到哪一点都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至今都不敢想。
“景天,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即便是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顾瑾都觉得沉重。
苏黎生的离开,也好像在她身上拨了一层皮,灵魂走了,就连身上的气力与精力也跟着一同消失了。
华景天心疼地看着她,终是说道“你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我让下人熬了些粥,去给你带过来。”话说完后又见顾瑾没有回答,无奈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