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物。

所有物……

文念琛的内心深处是绝对不愿意承认这个词的。可他不得不承认，即便顾瑾和他分手了，她的心依旧还是藏着他。这不是所有物又是什么？

沉思间，却见对方那苍白的薄唇动了动，而后眼神一闪，轻轻地两个字便直接甩在了文念琛的脸上以及高傲的心上。

“彼此。”

扶着咖啡杯的手倏然缩紧，即便面上保持着优雅风姿，可心里却已恨的恨不能掐死他。

“听说你要死了？”文念琛又问，“难不成是看在我们苹果集团这些时日在疯狂地抢夺你的各项合作项目，自觉你辛苦经营起来的商业帝国即将易主而害怕焦虑地病成这样？”

苏黎生把视线偏开，没有看他。

文念琛还以为他是在示弱，当下心情大好，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苏黎生，外人或许不知道，但你身为帝国集团的总裁，又是天鹰帮的帮主，你难道不清楚我的人想在今晚暗杀你吗？”

这会儿，苏黎生说话了，轻缓，动作优雅，略微沙哑的嗓音里透着股悲壮的苍凉，“我既然已经坐在这里了，你说我是怕还是不怕？”

文念琛微微眯起眼，眼睛里已经透着杀机。

他最讨厌的就是苏黎生这幅总是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姿态，商业帝国都被他和丰臣联手破坏成什么样了，可表面上却依然若无其事，继续扮演着他所钟爱的王者。

想到这，文念琛沉了脸，朝外头低吼一声，“把酒端进来。”

话刚说完，只听休息室外头一阵兮兮簇簇，再然后，门开了，下人端着一瓶酒进来，并在他和苏黎生跟前一一摆放了两个酒杯。

待酒都满上之后，文念琛举起酒杯迎向苏黎生，笑道“外面一片歌舞升平，但是只有你我才知道迎接我们的将会是什么。今晚过后要么你死我接管了你的帝国，要么你成功逃脱对我施行反击。但无论是哪一种，我们接下来的时光里永远不会坐下来心情愉快地喝酒，不如趁暴风雨来临前喝上一杯如何？”

话说完，执杯的手晃了晃。

这一次，苏黎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举了酒杯，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