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而她，根本承担两败俱伤的代价。

索性现在秦恬死了，苏黎生对两个孩子也极为重视，她相信即便没有她，两个孩子也能过得很好。至于未来等他们长大愿不愿意认这个母亲，她也没什么资格。

既然选择放手，那余生因为这一举动而汹涌而来的代价，她即便承受不了，也必须承受。

想到这，内心又再度不自觉疼痛起来。

顾瑾捂着心脏在车里待了一阵，直到心绪渐趋平复下来，她才驱车前往医院看景天。

夜已深，以为华振生已经休息的她却不想看到华景天的病房里灯火通明。她狐疑走到病房门口，果然见华氏父子正和谐地聊着天，见到她站在门口，两个人都笑了。

“你可回来了小瑾，我们景天一醒过来就喊着想要见你。”华振生说，忙招呼顾瑾进去。

顾瑾愣了愣，还未全然干涸的发丝躺着水，她接过华振生递过来的毛巾，草草擦了擦，而后深深地看着华景天，问道“景天，你可还好？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华景天摇摇头，沉沉看着顾瑾，满满的心疼。

华振生混迹商场数十年，这眼神他是再明白不过了。于是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说道“下人熬的粥也该好了，我去看看送没送来。”说完后便主动出去了。

等病房里头只剩下他和顾瑾两人的时候，他才说道“爹地说你去找苏黎生了，我隐约地猜到了你的决定，所以，想等你回来。”

顾瑾水眸一颤，苦笑，“我知道你担心我有什么事。你放心吧，我没事。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断得干干净净，也好过拖着半死不活来得好。只不过比较惨的是，可能我以后都没办法见那两个孩子了。”

华景天先是一怔，继而安慰道“苏黎生当初用孩子做威胁强留你在身边的做法虽然欠妥，但我想，他不会真的这么做的。你再等一阵子，或许有一天他看开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至少，孩子在苏黎生身边，所受的疼爱和教育不会差。”

顾瑾耸耸肩，“至少比我这个妈妈好。”

话音落，两人都陷入默契的一阵沉默。

很久很久以后，华景天问道“小瑾，其实爹地刚才也派人去苏家接你去了，他们刚好听见你和苏黎生在吵架，听见你说，你说要和我在一起，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