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明知道此时此刻的顾小姐已经恨的咬牙切齿，他却依旧要做这个雪上加霜的恶人。

“这里有一份合约。”苏擎说，明显看到顾瑾身子僵住，心也跟着沉痛。

“合约上的大致内容是，只要您每天准时回半山，和少爷扮演情侣，不要对外透露少爷的真实病情，您可以每天都见到孩子。”

伤害已然造成，此时此刻这一份合约的侮辱对于顾瑾已经起不了什么波澜了。

她回身，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后才勉强站稳。

“所以，孩子现在已经被你们'保护'起来了？”顾瑾问。

苏擎点点头，“请顾小姐放心，孩子现在有专门的奶妈照顾着，很安全。”

顾瑾冷笑。

“我当然放心了，你们天鹰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么丁点儿的小孩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苏黎生的五指山啊。”说完便接过苏擎递过来的合约，草草翻了翻。

合约大致很清楚，无非就是以孩子做要挟从而把她绑在苏黎生身边而已。

很好，很棒，很强大。

翻至最后一夜的时候，顾瑾扫了眼苏黎生，见他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如炬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连眨眼都不舍得。

顾瑾却觉得备加讽刺，冷笑几声，却是当即把手中的一纸合约撕了个粉碎。

一片一片的碎纸屑攒在手中，偶尔不小心脱离手掌，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铺洒在地上的那一刻，顾瑾停下了的动作。

手，紧紧地，紧紧地握住那一团碎纸屑，而后大力往前扔，径直朝苏黎生的脑袋招呼了过去。

雪白的碎纸团在砸到苏黎生额头的那一刻瞬间如爆破般散开了，哗的一声喷发，落在苏黎生的头顶，脸，以及肩膀上，似乎也在无声地批判着他的不稳妥。

苏擎目光沉沉地看着发生在自己跟前的这一幕，无声地摇头，。在一片狼籍之中却是万般苦涩。

等一切尘埃落定，顾瑾看着苏黎生，“这合约不签也罢。你都把我儿子女儿抓起来了，我怎么敢跑？我一定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让你这一辈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