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深人静,或有形或无形的硝烟退出舞台,失落与无奈则成了恶魔,粉末登场。
帝国大厦顶层,和文念琛对峙了一整天的苏黎生并没有选择离去。
目前负责看着两个孩子的修元在一天之内给他打了无数电话希望这他能过去看看孩子,说是孩子想他了。
苏黎生心里是明白的,修元这么做,无非是希望他能够排解排解心情,毕竟以他那两个孩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性子,如果他没主动出现,他们是不会有人想法的。
才几个月大的小屁孩,怎么可能会有思念之情。更何况是思念像他们这种经常神出鬼没的父母。
可恰恰是这样的自知之明,才会更加让他思念顾瑾。
如果今天方姨说的没错,秦恬对顾瑾说了那些所谓配不上的话,那他多多少少是理解顾瑾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放弃自己。
那个傻瓜啊。
什么是配不上?什么又是配得上?
难道她就不明白,他这辈子就只爱她一个吗?
大概是当局者迷吧。
漫长的纠结思考过后,苏黎生做出了如是总结。爱一个人就会让自己变的小心翼翼,变的做什么都会想到对方。
所以那个女人在被注射了海洛因之后才会变的那般反常。
还说不爱自己吗?
苏黎生越想越觉得好笑。
等人主动投怀送抱了,他非得好好抓住打一顿屁股不可。
“还不打算回去休息?”安静的办公室外头忽然想起了一道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苏黎生望过去时,苏静正端着两杯红酒站在那里。
今晚的她似乎有些许与众不同。
啊,是了。
不抹浓妆,恨天高也消失了,反而换上了精致朴实的平底鞋。
“你是保外就医,不是释放。不要整天在外头跑,被条子发现了,我也没办法救你。”他说,见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也没了和她继续打交道的心情,径直把头偏开了。
“我是特意过来谢谢你把我放出来的。”苏静说道,把两杯酒放在苏黎生跟前的桌面上,自己则主动坐在苏黎生的对面。
“这红酒是我多年珍藏所得,特意拿过来向你道歉,同时也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那些手下的尽心照顾。”苏静继续说道。
文念琛看着她,眼中虽依旧带有厌恶,却也没有入先前那般连说话都觉得膈应,“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吗?”
苏静耸耸肩,回答的颇为轻松,“于曼的死已经让他多多少少信任了我些许。”
“那也就是并未完全信任了。”苏黎生替苏静下了总结,“你知道再拖下去,我等得起,你的那些手下未必等得起。”
“你觉得文念琛会不相信我吗?可能吗?”苏静反问苏黎生,举起红酒凑到红唇,临喝之前又说道“他现在在用人之际,不信任我也必须得信。至于你,就等着我给你的好消息吧。”说完便饮了一口红酒。
把酒杯放下,她看到苏黎生似乎无意碰那酒杯,垂首苦笑,“我现在都任你摆布了,你觉得我还会害你不成?这酒是我18岁那年爹地送的。今天给你送过来,也是希望能和你一起试一试。毕竟我知道,我和你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一个共同的父亲了。不是吗?”
话音落,伸出手指将那红酒杯小心翼翼推到了苏黎生跟前。
苏黎生沉默地看了她几眼,终究接过了那红色的酒杯。
薄唇微启,轻轻地,饮了一口。
苏静眼神一闪,笑了。
“黎生……”她又饮了一杯酒,神情开始哀泣悲伤起来,“我和你抖了将近十年,从目中无人的大姐大到如今这般成为你的附属,你可知道,这对于性格要强的我,是多么大的冲击吗?”
苏黎生冷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