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文念琛。

男人却是笑了。

“我忍不了不见你的每一分每一秒。”

顾瑾挑眉，见着人了，反倒轻松了。

“说吧，你和苏黎生做了什么交易他才没把你打死？”

文念琛眼神一闪，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顾瑾耸耸肩，“好歹和他纠缠了7年，我怎么就不知道了？黎生在我面前很少做个心狠手辣的事情，那是因为很多事情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他这个人半辈子打打杀杀，也倦怠了打打杀杀。”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他的底线？”文念琛推着轮椅往前走几步，在顾瑾的床边停下。

顾瑾双眼迷茫，水眸颤了颤，些许苦涩溢了出来，“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只要是孩子，是我，他都会成疯成魔。从七年前的赴美开始，他就这样。以前不了解，现在看多了体会多了，自然也就了解了。”

顾瑾刚把话说完，手便被人握住，力道十分之大。

文念琛近乎癫狂的眼神看着顾瑾，冷笑中带着不甘，“那我呢？小瑾，你了解我吗？”

“你？”

顾瑾看着文念琛，视线渐趋迷茫开来。

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文念琛以为她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只听顾瑾说道“我曾经以为我了解你，念琛，黎生带着莫可言离开的时候，是你一路扶持我，伴我走出失恋的情伤，而后再一步步感化我，让我爱上你。我曾经一直以为，你是这辈子最了解的男人，比我了解苏黎生还了解。可直到你诈死直到你杀了我妈妈，直到你害的念琛现在还昏迷，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抑或是，此刻的你，根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念琛。”

“怎么会！”见顾瑾这么说自己，文念琛急了，他下意识地抓紧顾瑾的手，言语间多多少少带着些许请求的语气，“小瑾，只要你愿意爱我，我们还可以回到以前，我依旧是你所了解的念琛。小瑾，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好吗？不要回到苏黎生身边，他是低贱的私生子，他配不上你！”

“那你就配得上了？”顾瑾反问，冷冷地看着跟前的这个男人，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文念琛，即便黎生是私生子，即便他的出生没你好，可和你的所作所为，和你对我所造成的伤害来比，他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