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的无奈在于你永远无法用以暴制暴，黑吃黑的方式去处理问题。

就好比此刻，明明知道文念琛就是凶手，可因为没有证据，就必须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

王可很不甘心。

因为这意味着头的牺牲，顾瑾的牺牲，以及所有人这两年来的隐忍和憋屈全都没了意义。

“王警官，既然真凶已经抓到了，你是不是应该放我自由了？”

文念琛的声音传进耳中，王可寒了眼，下一刻已经扑到他跟前，“你真当警察局是你家吗？想走人就走人！给我安分待在这里，即便最后你真的和乌芳一案没关系，我们依然会起诉你扰乱司法！”

却不想，文念琛只是耸耸肩，“没关系啊，大不了发钱咯，我之前又不是没做过！”

话说完，文念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王警官，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现在就去休息。”转身便朝外头走去。

“于曼为你顶罪，你怎么说也要去看看她吧？”

一个手下说出声，声音里满满的是对这个男人的厌烦与恶心。

文念琛却只是站了一刻，“警官，说话要负责任，于曼是凶手，我是替罪羊，哪来的顶罪一说？你要是再这样黑白颠倒，小心我投诉你！”

“你！”

王可及时把几乎要控制不住打人的手下给拦住了，望着文念琛那趾高气扬的模样，无奈，只能示意自己的人落入他下的套里。

“把他带下去。”她说，其他人这才点头把文念琛带走了。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从于曼家里搜出来的东西成了最强有力的证据，两人在顷刻间窜好了供，把文念琛的罪摘得干干净净。

等顾瑾接收到消息的第二天，警局已经在文念琛律师团的施压下放人了。

只是以妨碍司法公正进行了罚款。

这一天，警方确认了于曼的罪，同时苏黎生也把苏静送进了监狱，警方将以杀害夏林一案起诉苏静。

只是，一连串事故的真正主谋文念琛却成了整件事中最干净的罪犯，当所有人都被关进牢房之后，唯有他，潇潇洒洒地在律师的帮助下准备离开。

“签字后就可以离开了。”王可指着文件上的空白地方说道，即便几多失望，却还是不能输了气势。

文念琛耸耸肩，在空白处洋洋洒洒写上了几个大字，而后把笔一扔，人已经站起来了。

“王警官!”他对王可说道，说是拿出自己的名片，“我很欣赏你的工作方式和魄力，名片上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如果你愿意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苹果娱乐很乐意和你合作，高薪聘请你。”

说完便把名片递给王可。

王可接过那张名片，望着上方的私人联系方式，也不生气，只道“这张名片我先留着，我深信未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我们警局都会和文少保持亲密的联系。”

文念琛笑呵呵地眯起眼，继续对王可说道“帮我好好照顾小曼，我的律师以后会全权负责她的案子。”

话说完，律师就上前小声地催促文念琛。男人沉了沉眼，冷笑。

只是，才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警局的某个角落响起了高跟鞋和皮鞋的脚步声，文念琛回身站定的那一刻，在苏黎生陪同之下的顾瑾就走了出来。

文念琛的步子瞬间就好像是中邪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了。

手微微伸出，心里还在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和她打招呼，可自己兀自纠结了好久，对方却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一般，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了。

就这么擦身而过，没有任何话语，面无表情，眼里带着隐忍的恨。

“王警官，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身后传来顾瑾询问王可的声音，文念琛却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