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回他，“你应该明白，如果我的突然反常，受伤害的只会是小优的父母。已经死去了那么多人了，难不成你还想让他们也无辜枉死吗？小优为了我隐忍了两年，我绝对不能在最后一步上害了她。”

苏擎怔怔地想要回话，却听得顾瑾继续说道“更何况，你不是一直都把我保护的很好的吗？还有那些警察，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会一直待在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苏擎下意识地握住了拳头，却是妥协了。

“那我送你去华先生那。”

顾瑾点点头，又让他把手上的证据复印了一份并把原件送到警察局王可那，等一切办完后才前往华景天所住的地方。

随着真相的揭开，顾瑾对因为这件事儿受尽伤害的华景天有着无限愧疚和心疼，总觉得自己欠了这个人的情分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如果景天一辈子不醒来，那她这一辈子都应该好好照顾他。

轻轻地坐在他的身边，顾瑾深深地望着在床上始终沉睡的男人，苦笑出声。

“我终于知道造成你今天这幅模样的真相了。”顾瑾说，“景天，我知道你都听得见我说话，你也能感知到我的存在，直到现在，我才深刻明白，知道真相又不能醒过来告诉我的你该是有多么着急。”

“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们家的事情，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这些伤害。”

……

“你放心景天，马上就要结束了，明天，明天我就可以帮你报仇。”

夜很长，空气很冷，从门外灌入的冷风降低了周遭所围绕的暖气。顾瑾望了眼华景天露出被褥外的手掌，默默地又把他放进了被褥。

又兀自坐在旁边絮絮叨叨了好多，回应她依旧是华景天的无声。

等到外头的天微微泛起了白光，顾瑾这才起身，不舍地看了眼沉睡的男人，转身出去了。

而身后，就在大门合上的那一刻，一直安静沉睡的男人的眼眸动了动，唇瓣张张合合了一阵后又复归平静。

短暂的安静过后，只听张张合合的唇瓣忽地喊出了一道细微柔弱的声音“小瑾……”

声音在诺大的房间里来回飘荡，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