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于曼，华景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和他并没有交集，可他毕竟是华振生的儿子，虽然现在专心从事警察，可交际圈还是在的。关于于曼的事情，他多多少少挺过很多。

这个女人，算是被文念琛毁掉的一个了。

可细细想来，没有人可以摧毁其他人，人只有被自己摧毁，只要意志力够坚定，任何人的疯狂打压和折磨都不会有任何效果。

在这一点上，华景天一直很佩服顾瑾。

整整五年，历经被初恋抛弃、被未婚夫诈死、被准公婆大骂扫把星、再到第一个孩子的失去，最后阿姨的死，每一场看上去，都会让人觉得她是一个被老天爷遗忘的女人。

可即便生活再多窘迫，她也未曾堕落。

反观于曼。

为了前程似乎早早地就爬上了文念琛的床，再后来就是死心塌地地追随着他，做尽坏事。

走出医生办公室的那一刻，华景天站在了于曼的病房口。

“老大，人已经醒了。警局那边有消息了，说文念琛已经以患病唯有提出了保外就医，还请了律师过来。局长那边压不住，让你抓紧时间。”

华景天皱眉。

抓紧时间，若是于曼真想配合，他也不会直到现在都一筹莫展。

可即便如此，华景天还是想试试。

于是理理了情绪，这才小心开门走进去。

于曼已经醒了，精神似乎不好。

退去脸上的浓妆和芳华，华景天惊愕的发现，原来艾滋病早已将她折磨成这幅瘦削的模样。黑眼圈深重，眼里有血丝，看起来毫无生气，垂垂可怜。

“高级督察，这个时候了，你还进来，是要嘲笑我的吗？”于曼说。

华景天抿了抿唇，也没提起艾滋病一事，只道“关于开车伤害顾瑾致使她流产一事，我相信还有内情。只要你把那个人供出来，我可以向法院求情。”

“求情？”于曼耸耸肩冷笑，觉得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算了吧高级督察，且不说伤害顾瑾这个罪名，并不足够让我判很重的邢，即便量刑很重，对我来说也无伤大雅，人都要死了，还在乎什么量刑重不重。”

华景天眼神一闪，说道“小瑾已经报了警了，天鹰帮那边也知道是你的原因致使的他们老大的第一个孩子没了。你觉得天鹰帮的人会放过你吗？”

“所以我更不能说了不是吗？我知道高级督察的意思，你不就是希望我把幕后主使说出来吗？说出来了我就可以寻求警方的庇护。可是你也不想想，前前后后发生了那么多案件，你们可查的一清二楚了？警察靠得住，母猪也上树。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没得改，也没得翻身。”

见华景天沉默，于曼又说道“其实凶手到底是谁，你我心知肚明，只是你根本没有证据不是？”

话说完，门外的手下便推门进来了。

“头，文念琛带着律师来接人了。”

华景天无奈，点点头。顺手塞给了于曼一张名片，“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可以随时找我。”说完便站起来。

这时候，文念琛带着律师进来了，看到华景天之后扯扯嘴角，“请问高级督察，我可以带我的艺人走了吗？”

华景天点点头。

文念琛没再说话，只快速弯腰把于曼抱起来转身就走。

临出门前，于曼回身看了眼华景天，见对方始终和善地望着自己，下意识地把名片握紧，放入掌心之中。

带他们走后，王可又从警局折返回来，“头，大事不好。今天在市区里发生了黑帮火拼，多个片区因为帮派争斗发生爆炸，同时也出现了枪击。”

“什么原因？”

“有目击者称，有不知名群体打算围剿秦汉文。”王可默了默，又道“车里还有顾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