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想，怎么自从酒醉醒来之后，这个男人的话似乎多了些。

虽然整个人充满了矛盾，但话是实实在在的多了。

原来让他有如神助的秘密法宝是这所谓的修炼爱情十八式。

顾瑾已经自动脑补了男人等会儿被揭穿之后那淡漠的脸上所能体现出的各种表情。

可……

侧身又看了下男人的侧脸，她合眼细细闻了闻，独属于苏黎生式的淡淡的味道扑鼻而入。

她依稀还记得以前和他交往的时候，他很霸道很强势，和他一起她一直是配合的份，哪怕是说些甜言蜜语，他都是用命令的口吻，那时候的他是绝对不会对她说出刚才那一番话的。

而如今……

顾瑾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对着书本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睁眼，她望着外面白净的天空，心下渐渐明朗。又想了想，终究是摇头轻笑，已自动把这本小书放回他的口袋之中。

或许看苏黎生出糗很开心，可她更愿意不动声色地维护着他这份难得的转变。

再度合眼，双手自动地抱住苏黎生。

正如苏黎生安静地给顾瑾讲述过去五年的生活一般，苏擎也挑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讲述着过去五年的种种艰苦。

少爷这种人不会像文念琛那样各种小心思，所以在人情世故上只会吃亏。

这一次在和顾妈妈的较量上虽然没有上一次那么的激烈，可总归算是不欢而散的。

所以，他期许着能用自己的讲述来缓解顾母对少爷的误解。

五年的故事说起来很长，可顺起来无非就是那些拼搏与隐忍的生活无奈，苏擎挑了些最艰难的情景和顾母说了。他是希望顾母能体谅少爷的。

可当看到顾母越发沉重的神情时，苏擎的心越发不安起来。

总觉得今天的这一场交涉似乎起到了画蛇添足的作用。

“讲完了吗？”在结束说话很久很久以后，乌芳终于问他。

苏擎一愣，尴尬地点头。

却没想到顾母只是冷笑，“苏擎，虽然莫可言是自愿的，可你们为了维护小瑾而不惜用她拿挡箭牌，你们不觉得这么做很可耻吗？”

苏擎傻了。

却是万万没想到顾母会从这个突破口入手。

“这……”

他刚想要解释，却见顾母继续说道“你说这是莫可言自愿的没错，你们说这是苏黎生为了维护小瑾而做的不得已的选择这也没有错。可你有没有想过，苏黎生这是在以爱的名义害另一个人？明知道带过去会是生不如死，却还是不顾人安危就让她当了挡箭牌。你知不知道，如果真较真起来，苏黎生是杀害莫可言的间接凶手！”

“顾夫人！”苏擎惊愕站直身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顾母也没在怕的，径直站起身，声音却越发严苛，“什么叫乱说？”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小瑾，可你们问过她的意见吗？为了你们所谓的大业，先是制造误会让小瑾痛苦整整两年，耗费了学业和前程，就是为了你们所谓的无可奈何。这都算了，可你们带走了莫可言，让她代替小瑾被人各种折磨，最后患了癌症，不得善终。你们呢？到现在都在为这个找借口。苏黎生爱小瑾，小瑾就要被迫承受他所谓的爱情；苏黎生不爱莫可言，莫可言哪怕不得善终都得不到他的一句怜悯。他苏黎生是老天爷吗？凭什么可以这么随意决定别人的喜怒和生死。”

“顾夫人……”

“别叫我！”顾母狠狠地回绝，“苏擎，你回去告诉苏黎生，今天这番话我非但不会理解，我还更加厌恶他的种种行为。要想和我们小瑾在一起，我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三亿合约的事情，我迟早会想办法解约。”说完也不顾苏擎是否反应过来，径直转身离开，饶是苏擎在身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