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哈士奇与猫。

可不是吗，冲文念琛那热情如火又带着十足讨好意味的脸，和哈士奇有何区别。

至于苏黎生，永远一副高冷的模样，爱理不理，脸臭的拽气十足，简直一只大黑猫。

目光来回在哈士奇与黑猫之前来回切换，视线有些迷糊，最后二者重叠起来，晃晃悠悠，顾瑾没忍住，原本抿着淡淡笑意的红唇此刻咧的更开了，眉眼间，笑成了弯弯明月。

文念琛看痴了看呆了。

内心深处那股只有在从前才有的感觉又回来了。

此时此刻的小瑾是多么温柔，看着他的眼带着笑意，带着柔情，没有丝毫的厌恶、愤怒和恨意。这就是一年前的小瑾，是他在过去五年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模样。

痴痴地凝望着她的脸，酸涩之感在一瞬间涌了上来。

文念琛唏嘘，感慨。唏嘘着时光不再，感慨着他和顾瑾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事实。

不……

内心深处忽然涌出了这个字。

此时此刻的他就好像独自一人站在干涸的沙漠之中，当一切外在牵挂不再，只剩下内心那股最纯真最迫切的呐喊。

还可以回到过去！他和小瑾还可以回到从前！他们之间还可以和以前一样相知相守！

只要把所有障碍扫清，这样阻碍不再，一切终将不会是问题。

想到这，文念琛的笑容定格住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内心坚定愈发深刻。

还在台上定格的顾瑾自然不会想到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这个奇葩的男人会想那么多，下那么大的决心。

满意自己的表现之后，她刚想转身，可目光却总是好死不死地扫过了苏黎生那张阴沉的十分可怕的脸。

视线交汇，言语和表情似乎成了多余的累赘。

还未等顾瑾反应过来的时候，苏黎生已然笔直站起身，而后冰冷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身，已然朝大门走去。

这样忽然起来的动静，以着无声的方式在打着顾瑾的脸。

这个男人脾气虽臭，可都坚持了整个半场了，好死不死地在她出现的时候甩脸走人，这不是在告诉所有人她的表演很差吗？

可即便内心如此揣测苏黎生的心思，顾瑾却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安静地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而后微笑，再微笑，直至笑容足够大，足以感染其他人忘却刚才发生的不快。

转身的那一刻，眼角的一闪而过的失落被文念琛捕捉到了。

心一抽，却是快速起身，带头鼓起了掌。

其他人不明所以，才刚刚消化完苏黎生的漠然离去，这会儿又被文念琛带着鼓掌，茫然不知所以。

算了，鼓掌就鼓掌吧。反正鼓掌也不会少块肉。

于是在顾瑾回身走向后台的时候，她的身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顾瑾满脸黑线。

她真是服了这两朵奇葩。

大黑猫转身就走，让她颜面尽失；哈士奇也是不让人省心的，以为带头鼓掌就能挽回面子，可整个a城的人都知道他文念琛爱着顾瑾，这样傻乎乎地站起来，别人只会以为他是托。

“顾瑾，你可真是能耐啊，能找个向文念琛这样身价不菲的少总裁当你的托，本事不错嘛。”

走到后台的时候，耳畔便传来了夏林的挖苦声。

顾瑾也是无奈，可事已至此，却也只能把所有苦逼往肚子里咽了。

“顾小姐……”

陈家洛带着黑天鹅驻大中华区的一位总监走过来，顾瑾再抬首的时候，脸上又是一副精致的笑容。

“是欧总啊。”她迎上去，笑着朝他伸出手，“好久不见。”

却难料欧总权当没看到她的手，而后不顾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