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的人还算少吗！”苏静发狂了，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则拿出手机给苏黎生打了电话，并好心地为顾瑾开了免提。

“喂，黎生……”呼唤的声音不似方才那般狰狞，变的温柔又矛盾，“你的小瑾现在在我手上哦……”

手机彼端传来了一阵沉默，而后苏黎生淡漠的声音传了过来，“苏静，你给我住手。”

“怎么？你这是急了？”苏静笑着反问，把玩着打火机，是否要给浇满汽油的车子点火全凭她的心情。

而她能否有好心情，全部来自于苏黎生的态度。

“我跟你说苏黎生，如果你想让她活着，就乖乖听我的话。”

苏黎生的声音依然淡漠，“你说。”

苏静把玩打火机的手停了下来，目光直直落在顾瑾身上，似乎因着苏黎生的这番话而对顾瑾有了仇恨。

从这个眼神里，顾瑾清楚地知道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今天无论苏黎生是否答应她，她必死无疑。

“苏黎生……”出神间，苏静再度说道，“天鹰帮帮主之位和顾瑾的命，你只能选择一个！”

话音落尽，周围所有浮躁的气息都停滞了。

顾瑾下意识睁大了眼睛，耳朵也下意识地拉长了。

和苏静一样，她忽然也十分想知道苏黎生到底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就好比女朋友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一样。

因为无论回答哪一个，另一个注定是死路一条。

而顾瑾她不想死。

虽然念琛死后她生不如死，可她还未帮念琛查到真凶，她一定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手机彼端的沉默长达很久很久，久到顾瑾都忘了苏黎生是否还活着。

久到苏静不耐烦地开始催促了。

可电话彼端却传来苏黎生和宾客具备应酬的笑声。

“苏总，恭喜您与莫小姐五年爱情长跑修成正果。”

“多谢。”

就连这种生死危机的时刻，他都还在做自己的事情……

“苏黎生！”苏静抓狂了，大力地握住了手机大声骂出来，“快点回答！”

这时候，一声不屑的嗤笑声传了过来，苏黎生说

“天鹰帮继承人我肯定是要。至于顾瑾，5年前我不要的东西，你觉得我还会想要吗？老头子从美国回来了，订婚晚宴结束后他要见你。你过来的时候洗干净点，他不喜欢血腥味。”说完咔地一声彻底把手机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