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灯之后,皇上这里还筹谋这下一步要如何走,丽昭容却主动求见。
“皇上,臣妾有下情禀告。”丽昭容偷偷看皇上一眼,没有看到皇上任何情绪变化,只好接着说,“昨晚走水的时候,各宫的人都往乾清宫那里跑,臣妾也不例外,便拉了康嫔姐姐一起跑出来,等一转身却发现康嫔姐姐不见了。只是臣妾一颗心只在皇上的身上,当时不曾疑心,现在想来康嫔姐姐昨晚的行踪很让人怀疑,臣妾也悄悄问了好多的姐妹们,都说昨晚不曾看到过康嫔姐姐。
“今日宫里到处找人,可是康嫔姐姐却是躲在屋子里睡觉,臣妾去关怀问候一声,却没能进去门,只说是康嫔姐姐病了,不便见人,这分明是做贼心虚嘛!臣妾既然发现了一些异常,想着皇上着急,即便是自己妄自揣测,也不敢隐瞒不报的,有不当之处,望皇上恕罪。”
皇上这才想起,专门派了赤狐的人监视康嫔的,想来昨晚的情况,赤狐的队长把人都调到了乾清宫寻找自己。
皇上大为恼怒,恨不能将赤狐的人都碾碎了,理智却又告诉他赤狐的人没有错,他们安身立命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危。
皇上暂时按下心中的火气,即刻派人去捉拿康嫔。
一会儿工夫侍卫便回来了,“回皇上,康嫔和一宫的宫女皆已经服毒自尽,尸体还温着,想来刚刚服毒不久。这封书信放在康嫔寝室的榻几上,微臣不敢私自查看,请皇上御览。”
侍卫双手将书信举过头顶,王宝接了过去,恭敬地递给皇上,皇上快速拆开信封,眉间微拢,王宝侧眼瞥到,皇上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封血书。
皇上久久不说话,缓缓闭上眼睛。
侍卫等皇上看完了便接着说,“丽昭容跟康嫔一宫住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定有些嫌疑,微臣就暂时将丽昭容的宫人都看管起来了,请皇上示下。”
丽昭容听她这话,有些慌乱,着急分辨“皇上,这事怎么能跟臣妾有关呢?康嫔那屋自从昨晚就锁门闭户地,臣妾根本没有进过她的屋子,臣妾来的时候,她屋子里的人还好好的!”
皇上突然睁开眼睛,将视线转向丽昭容,眼神阴狠,让丽昭容生生打了个寒噤。
丽昭容吓得心都哆嗦起来,说话是声音有些颤抖,“皇上,这也没什么难猜的,定是康嫔派了人监视臣妾,看到臣妾到了皇上这里,她做贼心虚,畏罪自杀了吧。”
“畏罪自杀?如果你做了亏心事,还没有查出来之前,会不会畏‘罪’自杀?”
“皇上!臣妾怎么会做亏心事呢!做亏心事的是康嫔!”丽昭容一则害怕,一则委屈,面对皇上凌厉的眼神,也已经顾不得,瞪大了无辜的眼睛反驳着。
皇上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将心思用在她身上简直就是侮辱,不想再看到她,抬手摆了摆,吩咐她退下去了;又吩咐侍卫将看管丽昭容宫人的侍卫撤出来。
“皇上,丽昭容跟康嫔一个宫里住着,难说……”王宝提出自己的怀疑,也是在提醒皇上。
“蛮夷若有那个脑子,也不会老是停留在边境偷鸡摸狗了。”皇上这话带着不屑,“就算是她有几分脑子,下毒又告密,故弄玄虚,那么要毒死康嫔一个人容易,要想毒死康嫔整个宫里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皇上说得是,奴才愚钝。”
不是畏罪自杀,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王宝觉得自己和丽昭容的脑子也没什么区别了,一头的雾水,然看到皇上阴沉的脸,不敢再问,只好生生憋在肚子里。
此时皇上一颗心都在那封血书上,这封血书康嫔将自己的罪责统统供认不讳。
其一,去年九月,皇上初次召幸她,让她心里存了念想,她怕皇上对皇后的爱重再次复燃,便一直想办法让皇上厌弃皇后。恰巧她身边的琼枝是皇后送过来的,她跟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