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完成了一件夙愿,心里格外高兴,等中晌醒了以后,千叮咛万嘱咐地叫容茵好好调养身子,若是等有了孩子再调养就来不及了。
容茵拿她没有办法,只一个劲儿地应承着。
日子总是日复一日地重复,宫里最大的事,就是皇上召幸了谁,可是前段日子皇上似乎累着了,这几日谁也没有召幸。
皇上干嘛去了?
叫王宝说,皇上召幸后宫,就跟定期的任务似的,如同当年给太傅交功课作业一样,如今是向朝臣交作业罢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向大周交作业。
皇上交过一轮作业,便可以清静一阵子了,每天不是御书房就是养心殿,连慈宁宫也不去了,过得跟个苦行僧一样,王宝一个太监看了都觉得委屈。
皇上连慈宁宫都不去了,很多的宫妃到慈宁宫和坤宁宫请安,也就跟着歇息了,只有淑妃还照旧挺着个大肚子到两宫问安。
这天,淑妃到慈宁宫的时候,太皇太后还没有礼完佛。
淑妃恭敬地对太皇太后的贴身嬷嬷说“麻烦林嬷嬷通禀一声,本宫是否可以跟老佛爷一起礼佛,也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功德。”
林嬷嬷略一施礼,便进了小佛堂,不多会儿功夫便出来请了淑妃进去,淑妃陪着老佛爷礼完佛,出来又坐了会子,这才回去了。
之后,淑妃便天天挺着个大肚子来陪着太皇太后礼佛。
这日是孝义太后的忌日,皇上登基之时,封自己的生母为孝义太后,迁葬帝陵却并未跟先帝合葬,而是在先帝地宫的旁边另外建了一个独立的地宫。
皇上觉得,孝义太后即便孤单,也绝不会愿意再跟先帝在地下纠缠——若为怨偶,不如死生不见。
每年孝义太后忌日这天,皇上倒也不进行大肆的祭奠之仪,只下令大周停止一切婚假、宴饮、听戏等一切娱乐行为,以为对亡母的哀思。
这一日,皇上总是停朝,一大早便轻装践行亲赴帝陵,到先太后的地宫祭奠,后宫里的女人,虽是没有资格跟着去,但却都换了素色的衣裙,以示对先太后的尊重。
一大早,淑妃也穿了一身雅彩对襟绣皎月色茶花散枝褙子,头上一只银镶东珠茶花簪,通体简单而又肃静,很是符合这个日子。
淑妃带着玲珑到了慈宁宫,照旧陪着太皇太后先礼佛。太皇太后因为淑妃的关系,礼佛的时间也缩短了些,半个时辰二人便出了小佛堂,还没到次间,淑妃却突然腹痛,几乎站不住。
“淑妃娘娘,”玲珑忙扶住淑妃,“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哪里能就生了,这才七个月的身子。”
众人将淑妃架到长榻上,淑妃已经疼得脸色苍白,额头的汗珠子滚落下来,淑妃吓得哭起来。
太皇太后也慌起来,忙吩咐嬷嬷去请太医,又着急地吩咐人去请皇上。
“太皇太后,今儿是孝义太后的忌日,皇上一早便去帝陵了,今日在那里住一晚,明日才回来。”
“那要如何是好?”
“不如去将皇后和贵妃请来坐镇。”太皇太后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此时听林嬷嬷这么说,忙吩咐人去请。
太医很快就来了,搭了脉,越诊眉头皱得越紧。
“太医……本宫……这是怎么了,你实话实话。”淑妃眼里除了泪水还有恐惧,此时她忍者疼痛,艰难地问太医。
“回娘娘,您还是请李院正再来诊一诊吧,下官医术低微,无法判断。”
淑妃听了几乎要背过气儿去,疼痛再度加剧,淑妃牙齿一咬,嘴唇的血珠子冒出来。
“娘娘,您挺住啊,已经去请李院正了。”玲珑将一方帕子塞到淑妃的嘴里,怕她再次咬破了嘴唇。
李院正很快带着几个太医都来了,大家每人都诊了一次,皆诊不出毛病,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