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单独的小院落,门上挂一牌匾“元君祠”,半悬空在巨石上,悬崖下面云雾缭绕,院落中的屋子飞檐翘脚,人走在甬道上,如同站在云端,还真像是入了仙境。
容母进了殿,正中供奉着斗姆元君——传为龙汉年间,周御王之妃紫光夫人,生九子,初生二子为天皇大帝、紫微大帝,后生七子即北斗七星;又传斗姆生诸天众月之明,为北斗众星之母,斗为之魄,水为之精,主治中天宝阁,普垂医治之功。
容母是来给容茵求子的,见到这殿中神仙,心中就更加笃定,自己遇到真神了。
容母忙摆了诸多贡品,手捻香烛,虔诚地拜了三拜,复又跪在蒲团许愿磕头。等容母起身,发现身后已经等着一个小道士,眉清目秀,宛如仙童。
“夫人,请在簿子上布施些许香火钱,多少不定,皆是夫人的赤诚之心。”
看看,自己的诚心,多少就看自己了,钱有多少,诚意便有多少,自然效果铁定跟诚心有关。容母哪里敢迟疑,忙在簿子上写了五千两银子,若是搁着以前,容母这一口气出去几万两也不成为题。
容母觉得区区五千两有些冒犯神灵,于是便有些忐忑不安。
不想一会儿,走出个中年道士,一身道袍加身,面容端肃,一把山羊胡,臂弯里还挂着一把拂尘,一路穿云破雾走来,很有些仙风道骨味道。
“蓬山仙师,俗家有礼了。”
“信士无需多礼,适才信士对着元君所许之愿,贫道已经知晓了,你所为之人,可是贵不可言呐。”
容母大为吃惊,忙敛衣再拜“我愿可成?”
蓬山道人沉吟片刻,方才捋着胡子说“贫道看了信士的诚意,按理来说,人分贵贱,事分大小,信士所为之人贵不可言,所求之事也贵不可言,自然诚意也该贵不可言才好。”
“请仙师谅解,家道中落……”
蓬山道人抬手止容母说话“贫道已经知晓,无需赘言,信士的诚意可谓满满,元君已然感受到。适才信士跪拜元君之时,贫道便已然为信士养好了小人,仙法已施,要快些放入所需之人的床底,否则便前功尽弃。”
蓬山道士自袖带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容母的时候又是一顿,弄得容母心里跟着一紧。
“切记,放着人偶的时候,不要让你所为之人知晓,她知晓后,心诚则可,若是心怀疑虑,元君定然收回仙术的。”
容母忙喏喏地应了,虔诚地接过荷包打开,手微微有些颤抖,自里面掏出一个雪白雪白的人偶,脸上画了精致的眼耳鼻口,甚为生动,并不觉得可怕,容母看着这个人偶,越发地笃信不疑。
容母将人偶翻过来,人偶的背部分明写着容茵的生辰八字。
“仙师如何知道这生辰八字?”
“元君无所不知。”说完,蓬山道人一扫拂尘转身复又出去了。
容母恭恭敬敬地将人偶放到荷包里,将其揣在怀里,还捂了捂,生丢失了,回身再次虔诚地给斗姆元君磕头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