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微微眯了眼,看着那个倔强的身影,突然张口道“朕躬违和,皇后伺候不利,着身边侍女夏莲留下伺候。”
容茵蓦然回头,满脸的震惊还残存着一个笑痕来不及收起。容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夏莲,夏莲猝然跪地求饶,“娘娘,奴婢绝无二心。”
皇上看到容茵难过,他心里火烧火燎的痛才好受些,冷冷地看着她们主仆做决定,王宝一脸怜悯地看着帝后,心恨累。
夏莲看到皇后眼里的痛苦,突然转头对着皇上砰砰磕头,“奴婢粗蠢,请皇上恕罪。”
“夏莲,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顾念你们主仆的情分,以死明志;二,留下来伺候朕,明日朕给你名分,住在坤宁宫偏殿,还是可以伺候你的主子。”
容茵知道他这样做是故意的,他通过羞辱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来羞辱自己,无论夏莲做何选择,自己都倍受煎熬。
“臣妾的命——”
“皇后说话之前要先过过脑子,是她一人重要,还是你享国公府的几百人重要。”
皇上的眼里尽显轻蔑,他就是要看着皇后亲自将夏莲送到自己的龙床上。
容茵颓然跪在地上,身心俱疲,眼泪已经干涸,再也无力去委屈,只有干涩地睁着两只眼睛,无限地空茫。
夏莲恭敬地给皇后磕头,“娘娘,您别难过,奴婢进宫就是伺候人的,主子有要求,奴婢自当尽心竭力,这是奴婢的福气。”
夏莲复又转头对着皇上磕头“回皇上,奴婢愿意伺候皇上,还请皇上恩准奴婢先送娘娘回宫。”
容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坤宁宫的,她感觉自己像是没了魂儿的躯壳,任人摆布。
夏莲再次回到乾清宫的时候,恢弘的宫宇内已然恢复了它该有的静谧、威严,皇上已经沐浴更衣过,明黄柔软的寝衣加身,然每个褶皱纹理之间渗透出的仍是皇上独有的气势,不容人忽视。
夏莲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磕头,不敢抬头,静静地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听到皇上淡淡一句“起”。夏莲战战兢兢起身,双手紧紧地交握身前,显示出内心的慌乱。
皇上看了她一眼,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一定要志这样一口气,如今人杵在面前,自己丝毫没有兴趣不说,甚至有些厌烦;眼下放她回去是绝迹不能够,最后皇上一摆手,令其到了寝殿外面守着,守了一夜。
等夏莲出去,皇上才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条娟帕,耳边再次响起皇后的话
“皇上,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这样!”
“你……不是他……不稀罕……”
皇上一个字一个字审视——桃花依旧笑春风,目光变得幽深。
那个“不知何处”去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