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昂拿出一个荷包,往手心里一倒,倒出来十几颗松子粒,显然是烤熟的,有微微的香味。
“看着,我给皇嫂变个戏法。”容茵和佩芳皆好奇地看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如何变戏法。
凌昂打开第二层的笼门,将几颗松子放在木碗里,又在细沙里迈上几颗,在树冠的缝隙里夹一两颗,然后便关了笼门,好整以暇地看着。
容茵和佩芳皆瞪大了眼睛看着,甚至不敢呼吸,怕呼吸重了吓着那“银狐”。
不多会儿功夫,银狐果然从洞里探出头来,黑色的圆圆的小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小耳朵动了动,也不知道看没看到笼子外的人,它好像因为没有听到动静,便放心大胆地跑出来了。
滋溜一下便顺着树干爬上了第二层。
很准确地找到树枝间的松子,拿小爪子一捞,结果松子掉下去了,它也不管另外一颗,又滋溜一下顺着树杈到了细沙上。
两只小小的前爪将松子抱起来,转过身看了看笼子外的人,这才有了些危机感,忙张嘴将松子吃进了嘴里,嘴上的胡子抖动了几下松子便进了肚子里。
容茵彻底来了兴致,再不觉得这个东西可怕,看着它毛绒绒的雪白一个球,心里温暖起来。
银狐吃完一个,便用它的小爪子一个一个将沙子里的松子刨出来,刨一个吃一个,几颗已经下肚,显然腹中仍然不够,复又对着外面机警地看了几眼,转身又爬到树上。
容茵还以为它要吃树上的那颗,然它却不屑一顾,毫不犹豫地从树上上了银线,一根天堑竟然难不住它,如履平地一般爬过去,银线从碗边上经过,它顺着碗沿进了碗,不想这碗是能转的,它便顺着碗的转动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跑的时候还不忘吃松子,像个杂耍的艺人一样……
容茵看到这样可爱的小滑头,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好不好玩?”凌昂说着将荷包塞给容茵,“来你丢一颗进去逗逗她。”
容茵果然丢了一颗在碗里,刚刚丢进去,便进了它的肚子,容茵再丢,它再吃,一连丢了三四颗,凌昂便阻止了她。
“够了,再吃便撑着了。以后你要饿够了它,然后拿这个来逗它,它一准便出来了,后面还有更好玩的呢!”
只见吃饱的银狐动作稍微慢了些,顺着来时路到了沙地上,来回地打滚,露出圆鼓鼓的小肚子,滚几次便站起来抖擞抖擞身子,复又滚起来。
“它可真会自娱自乐。”容茵笑着对佩芳说。
“它这可不是玩乐,它这是在洗澡呢,适才跑了这么多圈,满身的汗,它可是一个爱干净的小滑头。”
“洗澡?洗澡不用水吗?”
“千万不要,那样它容易受寒,然后死亡,这底儿上的厚厚的细沙就是给它洗澡用的,过几天便要换一层,很干净的。”
“果然有趣。”
凌昂看了容茵一眼,笑眯眯地问,“要不要摸摸它?”
“可以吗?它不咬人吗?”
凌昂没有回答,径自打开笼门捉出银狐,放在自己的掌心里,这小滑头在他的掌心里小小的一团,拿鼻尖拱来拱去地嗅闻,仿佛在寻找一个熟悉的味道。
“来摸摸它!”
容茵看到凌昂鼓励的眼神,慢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它的背脊上滑动,毛绒绒地顺滑,容茵越发的喜爱起来。
“可以放在我的手心里吗?”
“娘娘,小心伤着。”佩芳有些担心,仍是怕它咬人。
凌昂没有回答,直接拿了银狐放在容茵纤细的手心里,银狐刚刚换了新环境,有些惊慌地嗅闻着,等它感觉到背脊上的抚摸,它慢慢安静下来,很是享受地卧在手心里,一颗小头颅放在小爪子上,微睱。
容茵眼里满满都是宠溺的笑容,这笑容凌昂很是熟悉,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