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用了一盏茶,便想起身离开,“行了,贵妃也早些歇息,朕还有折子要批……”
“皇上整日里批折子,肩颈腰背定然酸痛,臣妾在家里的时候,也时常为父亲按按松松筋骨,练得手法还不错,不如臣妾先给皇上按按,皇上也舒服些。”
皇上看着贵妃一时没有哦说话,贵妃在皇上的眼光下几乎坚持不下去,要行礼跪安了。
“也好。”
皇上说了两个字便起身进了贵妃的内室,脱了外面的衣服,趴在了床上。
贵妃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看到皇上进了内室才慌忙跟了进去,看到皇上已然趴在了床上,一身白色的中衣纤尘不染。
贵妃也褪了外面的褙子,上了床跪在皇上的身侧。
自进宫以来,贵妃仅有的两次侍寝,皆是背宫,自己从皇上的脚跟那里慢慢地趴上去,除了屈辱没有任何感受,现在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一个男人这样近,她身子竟然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半是紧张半是兴奋。
她手伸在皇上肩膀的上方,不敢轻易落下。
“怎么?贵妃不是诓骗于朕吧。”
“臣妾不敢。”贵妃慌忙说到,凝了凝神又接着说,“皇上,屋子里点了地龙,很是暖和,不如皇上将衣服脱了,隔着衣服效果总归不好。”
皇上忽的侧过身来看着贵妃,贵妃一时红了脸色,但仍是鼓起勇气伸过手去给皇上解领扣。皇上并不抬头配合,贵妃的额头几乎渗出汗来,终于还是解开了,皇上也并没有阻止,贵妃心里略松了松,接着解开了下面的几颗。
当贵妃给皇上脱下衣服的时候,皇上突然说“贵妃今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皇上……”贵妃想解释几句,又觉得什么话也瞒不过皇上,于是便住了口,只殷殷地看着皇上。
“贵妃难得这么热情,看来朕要有福气了,朕要看看贵妃有何手段能留住朕?”
贵妃听此言,眼中顿时出现了亮光,娇媚地喊了声皇上,便将皇上扑倒在床上。
王宝在门口听到里面没了说话的声音,便贴着门听,里面仍是一片静默,心里正猜度里面的情形,突然里面隐隐传出皇上的时轻时重的呻吟声……
王宝两眼讶色,皇上召幸妃嫔,从没有这么兴奋过,贵妃这是使了什么手段,竟让皇上这样不矜持;继而又在心里长长一叹,皇上这是为了替皇后娘娘赔罪,连自己也陪进去了。
终于,里面没有动静了,不多一会儿的功夫,皇上衣衫整齐地出来了,敬事房总管张传林忙拿着彤史躬身走到皇上跟前问“留不留?”
皇上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脚走了。
张总管再次在风中凌乱了,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这些高位的妃嫔是不用问“留不留”的,只管记档就是了,只是他想起不久前在坤宁宫的情形,皇后都没有留,难道贵妃的脸面能更大?
张总管心里哀号皇上,您能不能正常些,我这里管着您子嗣的问题,很重要的好不好?哀号了一阵子,终于还是在彤史上记了一笔——贵妃侍寝。
只是这一笔,于贵妃来说还真是讽刺。
今晚贵妃将皇上留下来,不单为了跟皇上的温存,更多的还是想要个皇嗣,她抛却了矜持和自尊,将皇上伺候舒服了,而她却还是衣衫整齐。
皇上事了拂衣,回首温柔地将留住自己唇边的痕迹擦去说“贵妃好手段,朕都忍不住舍给你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现在还有些火辣辣地疼,喉咙里仍还有被堵塞的窒息感,她狠狠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牙齿磕到嘴唇出了血,她感觉不到一丝痛,她满心窝着一团火烧心,分不清是气自己还是气皇上?
恨来很去,还是最恨那个始作俑者——皇后!
第二天早朝,即将退朝的时候,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