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下意识讲出来的，讲完江小宛才意识到不妙，明明顾奶奶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她这一兴奋，提到人家的痛处了。

果然，顾奶奶又要训她了。

“丫头，非要提这种让人不讨喜的事情吗？”

她真的感到很抱歉，一时太高兴，脑子就昏了，只得道歉连连:“我错了，谢谢顾奶奶。”

顾奶奶瞟了她一眼，虽像是瞪她，却藏着很浓厚的感情。

这傻丫头，没看出来她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孙女了吗？真是傻。

“你昨天不在，都去哪里了？”顾奶奶唠嗑起来，昨天晚上她想去隔壁溜溜，江小宛竟是彻夜不归。顾奶奶是那种有什么想做的事非干掉，想见的人也一定要见的性格，昨晚见不到江小宛，她心里老不舒服了。

“昨晚去主宅了，爷爷让我和阿行回去吃饭。”

“哼，原来是去那个破地方。怎么，现在见你有孩子，那老头愿意接纳你了？”顾奶奶虽足不出户，八卦知道得不少哩。

“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爷爷肯认我，我就开心了。”江小宛傻笑，“顾奶奶也知道，我没有什么亲人的，我爸还在医院里面躺着，我其实特别渴望亲情，而爷爷肯认我，我就多了很多亲人，像叔叔婶婶啊，像小姑子啊……很开心！”

“瞧你那出息。”再度白眼江小宛，顾奶奶也懒得因为这事笑话她，现在她训江小宛都是点到为止，毕竟太过分万一江小宛以后不来看她，那她就寂寞了。

不过说到亲人，顾奶奶把江小宛打量了打量，问“你知道昌宁市的慕家吗？”

“慕家？”摇头。

豪门江小宛听得挺多的，尤其是蓝芃芃当记者经常在豪门宴会上游刃有余，每每有什么八卦都会和她分享，真是没有听过慕家。

“不怪你不知道，慕家以前是本市最有钱的一个豪门，家缠万贯得连傅家都比不上。可惜男丁都容易早逝，每一代继承者都活不到三十岁。到了这一代，继承者甚至二十多岁就病亡了，留下那家缠万贯的遗产都给了现在的遗孀，那遗孀也不喜欢做生意，早早就隐居了。现在，很少有慕家的传闻。”

“喔……还有这样的豪门啊。”

“对。”

说话间，顾奶奶突然握住江小宛的下巴，将她的脸蛋左转一下右转一下的查看。

“整过容没有？”

江小宛道。

“怎么可能！”

“那就还真是有点……”顾奶奶又叨叨，“你说你，怎么就长成这样？怎么就不能长成其他样？”

“……”江小宛要笑哭，小脸随着顾奶奶的动作旋转“顾奶奶，没长成你喜欢的模样也不是我的错啊，这是娘胎带的，我也不想长这样……”

“没说你长得丑。”顾奶奶横横的松开江小宛，突如其来的来了一句，“你就没怀疑过你不是你爸亲生的？”

“什么……？噗嗤……”

江小宛哈哈大笑，觉得顾奶奶讲了一个搞笑故事。

“顾奶奶，你以为我不是江家人吗？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是某个富贵人家流落在外的孩子吗？那都是电视和小说的情节啊！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

“还笑，不说了不说了。”

顾奶奶懒得跟江小宛啰嗦，瞧着丫头笑得，仿佛她就是一个笑话一样。她只不过是听那姓徐的老婆子说江小宛很有可能是她家已逝的先生的私生女，才多检查了一下。

要知道她也就只是那小子还未成年的时候见过一两次，此后成年长成什么样她也没有注意。江小宛和那小子像？哪里像啊……

……

和顾奶奶相处了一下午，等到傍晚的时候江小宛才回去自己家。走半道她想着好最近也很久没有去看望江霆了，虽因为身体以及各种杂事耽搁才没有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