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义重的模样“那我们便在路上拜了天地,成了夫妻,等我们回来,我母亲就不得不承认了!”
长生心下觉得不妥,不由得惊呼“那我们不成了……”说到这里,又捂住了嘴,小声说道“私奔……”
孙义忠并没有正面回答长生的问题,而是含情脉脉的盯着她“你不愿吗?”
被心上人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小姑娘的脑子里一脑袋浆糊,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
那时候长生满脑子都是眉眼含情的孙哥哥,甚至孙义忠提出上京赶考家里没有多少银钱,可能路费不够,暗示她拿银钱于他,她也羞怯的点了头,转身将阿嬷原本打算修平房的钱拿了出来。
如今想来,孙义忠怕是听说了她阿嬷要修新房的事,料定她阿嬷手里有银钱,所以从她这里入手。
可怜她阿嬷,还盼着修了新房,旁人能高看她一眼,将来嫁了人有个好娘家可依。
可她……可她都做了些什么……
麟毓察觉到昏迷中的妇人情绪激动起来,另一只手掐了个安神诀,冷声在她耳畔道“宁神。”
长生眩晕了一瞬,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同孙义忠到了破庙。
孙义忠哄着长生从家里拿了银钱,同他一起上京赶考,才出门一月,便遇上了连日大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无人烟,两人不得不躲进了这个破庙。
连日奔波,加之又淋了雨,长生又是个姑娘家,终于病倒了。
一连病了数日,长生才有了好转。
可是仍旧浑身软弱无力,眼见孙义忠考试在即,长生却无法同他一起赶路。
终于,这日孙义忠在喂长生喝过粥后,提出了想要先行离开。
“长生,你看,我们在这里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怕去晚了赶不上考试,到时候没有功名在身,我无颜去你家提亲。”
孙义忠面上一派情深意重,全心全意替她考虑的模样,内里实际做着什么打算,却无从得知。
长生心下惊慌,异地他乡,她又认不得旁人,只下意识的依赖孙哥哥“孙哥哥,我会快快好起来的,你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
孙义忠面上柔情款款“长生,我要一举高中了,才能带着你衣锦还乡啊!”
顿了顿,又道“我不是要丢下你,我是让你在此地等我,等我高中回来,八抬大轿带你回青山镇!”
长生仍是觉得不安“孙哥哥,我害怕……”
孙义忠又哄了长生许久,还亲手写下了婚书,拜了天地月神,两人正式成了夫妻。
长生识字不多,孙义忠就一字一句念给她听“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婚书上不仅印了孙义忠的贴身私章,还有孙义忠的亲手签名,跟长生的手印。
长生小心的收好婚书,看向孙义忠的眼里满是绵绵情意“孙郎……”
烛火下的长生杏腮粉面,眼波盈盈,孙义忠看得心头火热,上前搂了长生的腰“囡囡……我听你阿嬷是这样唤你。”
长生在孙义忠怀里羞得抬不起头来。
一夜云雨。
翌日,长生将身上大半的银钱都给了孙义忠,只留下一小部分自己日常花用,依依不舍的送别了她的孙郎。
孙义忠这一去就如泥沉大海,杳无音信。
长生养好了身体,就近在附近的乡镇安了家,想等孙义忠回来。
然而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脸上都布满了风霜,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等成了一个饱经沧桑的妇人,也不见他的孙郎。
她一个外乡人,又是个长相漂亮的单身妇人,夜晚怕人翻墙进屋,拿了菜刀整晚整晚的守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