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若是到时他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也避他不见,他又该如何?
容祈又看了麟毓一会儿,见麟毓似是下定了决心,便也不再劝她,起身拂了拂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一派光风霁月:“那阿毓我便回去了,你有什么需要只管用通讯镜传讯于我。”
麟毓起身,准备送客。
却见容祈月牙白的衣袍晃了晃,忽然朝着麟毓的方向倒了过来。
麟毓一伸手,将容祈抱了个满怀。
麟毓抬头去看容祈,便见容祈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容祈的脉搏,只号得一个杂乱无章的脉,又动用了灵气去探容祈的内丹,却发现容祈周身灵力紊乱,也顾不得去查看内丹的情况了,伸手将容祈打横抱起,进了内院。
麟毓没有看见的是,怀里的容祈偷偷勾了勾唇角。
麟毓将容祈放到内室塌上,又从身后巨大的药架上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还带着淡金色光芒的药丸送入容祈口中,这才调动周身灵气细细的查探起容祈的情况来。
容祈此时的情况的确不太乐观。
几万年来长期用灵力修复麟毓的内丹,五万年前又强行上位,加之最近奔波劳累,体内灵气枯竭,内丹也隐隐有干涸破裂的趋势。
容祈刚刚不过稍稍关闭周身的灵力运转短短一瞬,就觉一阵剧痛脱力,此刻见麟毓将他安置好,又用了调息的药丸,周身一阵阵暖流行过,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容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是个雨后初晴的午后,前院人迹寥落,那个小树妖正认真的同前院前来询问买药的客人细声说着什么,麟毓刚好放下手里的一卷书,起身将窗棱撑开,有暖暖的阳光伴随着湿润的春风洒了进来,投下一片暖黄的光影,窗外种了棵杏树,因着是初春,枝头坠着满满的花苞,枝头树梢停留着的雨珠晶莹剔透,在雨后初晴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辉。
窗前的女子今日着了一袭杏白的襦裙,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杏花,一头乌发松松的挽了个髻,发间别着一只金镶玉的蝴蝶步摇,有风拂过,发间步摇微微晃了晃,女子似是察觉到容祈的目光,回头看向塌上的容祈微微一笑,比枝头带雨的杏花还要明媚娇艳。
那一瞬间,容祈仿佛听见了枝头花开的声音。
“好些了吗?”麟毓缓步前来,十分熟稔的替容祈掖了掖被角。
容祈一双漂亮的杏眼湿漉漉的,着了单衣软软的倚在塌上,病中西子三分娇,声音也是绵软醉人:“这只步摇,你很喜欢?”
麟毓闻言摸了摸头上步摇上的蝴蝶,桃花眼弯弯,带上了几分笑意:“嗯。”
这是她复活后挽发的第一支步摇,而且做工精致,当然喜欢。
容祈闻言唇边也染上了几许笑意:“喜欢的话下次再送你其他的样式。”
那只步摇是当时他亲手做的,原本就是要送给她的,谁料那天原本一直是原型的她忽然化形,却连衣物发髻都幻化不来,他随手就取了袖中那只刚刚完工的步摇替她挽发,怎料她竟如此喜欢,一直戴着。
想到这里,容祈的脸忽然晕上了两团可疑的红晕。
麟毓并未察觉什么异样,见着容祈双颊飞红,反而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不是发热了吧?”
麟毓细腻的肌肤触及容祈的额头,容祈忽然觉得面上的温度更高了“无事,或许是灵力未曾吸收,我再运转一个周天就好了。”
麟毓见容祈说话时面色淡然不似作假,还要再问几句什么,忽听得前院林璟在叫“老板”,便扶着容祈躺好,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当晚,容祈又梦见了麟毓刚刚重生还是只小兽的时候。
他花了四万年替她一丝一缕的修补内丹,又千辛万苦一次一次下到幽冥河畔去寻找丝丝缕缕残魂,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