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承彦虎目圆瞪,“说好了朕来取名!”
萧甫山把小花儿抱到怀里,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婴儿明亮的额头,“本王是他爹,替他取个名字还是使得的。是不是呀,小花儿?”
温柔的声音及措辞,尤其是那个拖着长音的“呀”让四个儿子狂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们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听父王这么温柔对他们说过话!
虽然这种温柔,他们也不太想要。可其中的落差,仍让他们倍感心酸。
永青在酸楚之余又想起一事,“父亲,为何我们几个没有乳名?”
萧甫山抬头之时,脸上的温柔瞬间无影无踪,声音也切换成了平淡模式,“你的乳名是青儿,永珩的乳名是珩儿,都有乳名。”
小哥四个相视一眼,陷入了沉默。
原来,他们的名字不但草率,还一名两用?
接下来的日子,四小只更是体会到了,他们本身来到这个世界,就很草率。
曾外祖父,外祖父,外祖母,祖母,父王,母妃,有一个算一个,每日排队抱孩子,把小花儿宠上了天。
就连三小只八月的生日,他们都华丽丽地忘记了。
若不是府里下人提醒,他们连顿长寿面都吃不上。
甚至他们敬爱的父王,明面上的亲爹,还疑惑地来了一句,“你们的生日不是九月吗?”
永珩沉稳地提醒,“父王,我们的生辰正是石榴最红的时候,母妃还曾说,正应了您当年送她的那颗玉石榴。”
萧甫山沉默片刻,看着三个儿子,不知何处触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情感,脸上露出一丝只有面对小花儿时才有的温情。
他拍了拍三个儿子的肩膀,感慨道,“今日我好好在府里陪你们。不知不觉,你们也三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三小只刚刚接收到的一点点父爱和由此生出的感动瞬间随风散去,三人面无表情,默默转身走了。
永青看着略显尴尬却不明所以的父王,摇头叹了口气,“父王,弟弟们四岁了。”
萧甫山眉头微皱,“四岁了?”
最近白日处理国事晚上哄媳妇带孩子,太过忙碌,有些事倒记得没那么清了。
永青问,“父王,你猜我几岁了?”
“八岁?”
九岁的永青摇摇头走了。
他在园子里山顶的凉亭找到了三位弟弟,三人凭栏看向府外,眼中是淡淡的忧桑。
一向爱笑的永亓也笑不出来了,“二哥,我觉得我们定然不是亲生的,亲生的就该是——小花儿,今日有没有想父王呀?哎呀呀,笑的真好看!”
“我一直这么说,你还不信。”
立志减肥的永川小脸越发肉嘟嘟,巨大的落差让他只能在食物中寻找平衡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只是此时却突然觉得,手中的烤鸭腿也无法弥补他的心灵创伤了,他需要再来一只。
永珩小手安慰地拍了拍两位弟弟,语重心长道,“倒不至于不是亲生的,大哥说的对,要怪就怪咱是儿子。你们还是要想开些。”
永川看着府外街道上来往的马车,“若是想不开呢?”
永亓叹息,“想不开就想不开呗,还能咋地?”
永珩点头,“咱能不能想得开,父王也不甚在意。恐怕府里少个儿子,他都不见得能发觉。”
父王眼里除了小芽儿和小花儿,还有谁?
永川啃了一口烤鸭腿,口齿不清地说,“那若是都少了呢?”
永亓惊讶地夺下他的鸭腿,“四弟,你要离府出走?胆子委实太大!”
永川一把夺回鸭腿,继续啃着,“吓唬吓唬父王,也好让他对我们好点啊!”
永珩负手看着京城在他脚下,身姿笔挺如小松苗,若有所思道,“出去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