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您过去吧。”
萧甫山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作请,“张太医,请。”负手出了正房,去了前院的会客厅。
这前一刻还是春和日丽柔声细语,转头对着自己就是阴云密布冷若冰霜了。张太医擦着汗,低头跟在后面。
“你说吧,夫人身体如何?”萧甫山盯着他问道。
张太医颤声道,“比起上次诊脉未有改善,夫人能否有孕还是要看天意。下官医术不精,不敢再耽误夫人了……”
萧甫山脸色暗了下来,……他想起了幼菫方才喜极而泣的样子,问道,“没有别的法子了?”
“国公爷恕罪,下官无能……”
萧甫山沉默了片刻,就在张太医脸色发白就要忍不住跪下的时候,他说道,“你开方子吧。不要开太苦的药。”
见他没有怪罪之意,张太医暗暗松了口气,“下官这就开。”
萧甫山回了正房,幼菫正笑嘻嘻地跟永青说话,“今天是好日子,多给你讲一个故事。”
永青不懂什么好日子,不过有故事听就好,嗓音清亮地喊,“太好了,好日子!讲孙悟空大闹天宫!”
幼菫见萧甫山站在门口,问道,“张太医走了吗?”
他不动声色地坐到她身边,“嗯,给你开了些药。”
她眼睛闪闪发亮,仿佛是要吃蜜糖一般,“好啊!张太医不愧是妇科圣手,国公爷有没有多给他些诊金?”
“嗯,给了一百两。”萧甫山淡淡说道,拿了块炕桌上的杏仁焦糖放入口中。
永青奇怪地看着父亲,祖母说父亲从小就不喜欢吃甜食,他怎么看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