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咏青依惊呆在原地,不,他不是皇甫璟玥,他只是长得与皇甫璟玥相像,他是熠珺。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熠珺心如大石落地,他一手将她拉进怀里,抱的紧切,如失而复得那般欣喜又小心翼翼。
“熠珺,我有话要……”
熠珺吻上了她,她想挣脱,但力不及他。
“一一,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月咏青依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她要说什么来着,嗯,她要跟熠珺分手,可就在刚才,她被熠珺强行掳上贼船,她要如何开口?
“熠珺。”她真是差劲至极,自己已经伤害过他一次,这将是第二次,“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都是我的错,鲛人族的事情,我不该瞒着你。”他说的诚恳,有求原谅之意,“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月咏青依怎么没有想起这件事情,对,就在他隐瞒族人之事上做文章,让他知难而退,不再纠缠自己。
“我没什么跟你好说的,以后你做你的妖王,我做我的鲛人公主,我们互不干涉。”月咏青依表面上说的严肃认真,心里实则是充满了负罪感,“缺德呀,我这是。”
“你说过要嫁于我,还作数吗?”
“不作数。”
就在她话音落下之时,意外出现在她手中的长剑,已刺穿熠珺的心脏,而熠珺的手,正握在月咏青依的手上,他露出解脱一笑。
“能死在你的手上,我心……满意足了。”
原来,熠珺早就猜到她会如此回答。
“爱一个人太痛苦,我不想再爱下去了……”
说完,熠珺倒向月咏青依的怀中,他了无遗憾了。
这已经不是缺德,而是杀人诛心,是她直接将熠珺逼上这条爱而不得、退而求死的不归路。
月咏青依感到头痛不已,她的有意伤人直接变成了无意杀人,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阎王。
处理完熠珺的伤势后,月咏青依来到奈何桥上。
“我要见阎王。”
“阎王不在地府,去人间游历了。”
前几日,地府生奇观、现异景,有道天虹从忘川河里飞向人间,阎王便以游历人间为借口,谢绝一切访客。
“十五年前,有一对男女突然出现在奈何桥上,那个男人去了何处?”
“每日过这奈何桥的人络绎不绝,我怎知他去了何处,姑娘若是再不离开,我只能叫来阴兵,请姑娘离开了。”
“你们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可真够厉害,冰封千里——”月咏青依寒气外露,她冰封住忘川河水,又将忘川河解封,算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告诉阎王,我还会再来找他,最好别被我逮着。”
“一定把话带到。”
月咏青依走后,孟婆和颜悦色的脸蛋儿立刻垮了下来,阎王那个家伙,不知在何处招惹的如此剽悍的女人,净给人添麻烦。
月咏青依费了好大的劲儿,伤口才勉强愈合,对于不同世界的人,重生之力呈现出来的效果也不尽相同,而且,还特别消耗灵力。
“造孽呀!”
熠珺是救活了,可她要如何安抚他,却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我怎么还没死?”胸口上的疼痛若隐若现,熠珺醒来了。
“阎王不敢收你。”月咏青依半开玩笑的忽悠着他,“他怕我找他麻烦。”
“你不该救我!”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如玉莲盛开,清新怡人,那对稀世罕见的蓝色眸子,澄明清澈,与她的蓝色衣裙相得益彰。
“我也不想,可你死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借我的手?”
“你以前说话不会如此狠毒。”
“要想地位稳,说话就得狠,以前不是眼瞎看不见吗,哪里敢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