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波多尔斯基也明白豆卢孝安属于在这方面比较狂热的类型，他一直试图证明自己乃至福尔摩并非内陆文明在东方的傀儡，他们就是内陆文明的一份子，波多尔斯基觉得这种狂热其实挺无谓的，但作为一名教徒他有时又挺钦佩这些人的虔诚，故此当时波多尔斯基只是安慰道：“我明白，实际上你应该清楚，我如果对你以及虞人有偏见，我们也不可能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我只是觉得上苍是上苍，教会是教会，圣城山固然是上苍在凡间的代言人，但他们毕竟不是上苍，有时候我们也不必凡事都那么忠于他们。”

豆卢孝安闻听微微一愣，看了看周围，见没谁注意，这才小声对波多尔斯基说道：“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是大逆不道，如果有人向教会告发你弄不好得接受异端审查。”

波多尔斯基闻听淡淡一笑：“没事，这周围都是我的心腹，不会出卖我的，除非你会去告发。”

“我当然不会，可那只是因为我俩是朋友，不是谁都会这样保全你，你今后最好说话小心点，另外听你的口气莫非是受了威廉那群异端的什么宣传蛊惑？”

“没有啊，教会内部是怎么回事你身为一国王子总不会不知道吧？其实许多人都有跟我一样的看法，只是许多话不便公开说而已。”

“教会内部存在许多弊病，这点我当然知道，可无论怎样他们是上苍在凡间的象征，如果他们倒了，世人对于上苍的信仰势必会有所动摇，近乎威胁到整个世界的秩序，我们如今所要做的就是极力维持这个秩序，至于别的事将来我们可以按内陆文明自己的办法再去应对，绝不能坐视正义，文明就此沦落啊。”

波多尔斯基察言观色，确定豆卢孝安说的是实话，换言之他固然对如今的教会不满，但这种不满跟自己这些人不一样，他只是觉得教会没有很好贯彻上苍的意志以及内陆文明的价值，他只是觉得教会做的不够好，而不是从根源上觉得他们是错的，在这种局面下想让其跟随自己一同倒戈投靠特别领显然是不可能的。

此时波多尔斯基内心也挺感慨，豆卢孝安这些人为了证明自己反而表现得比他们这些纯正内陆人要更极端拥护内陆价值观，这实在是有些讽刺，可波多尔斯基内心对于他们又有些同情，毕竟这些事本就是自己这些内陆人强加给他们的，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近乎亏欠的心理，波多尔斯基没有继续劝说豆卢孝安，而是找借口搪塞了过去。

豆卢孝安当时也察觉到波多尔斯基这番话背后所包含的可怕的信号，但出于种种考虑他也就装糊涂，没有深究，当时的他没想到波多尔斯基竟已走的那么远，更没有想到这事之后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威胁。

豆卢孝安这边行不通，之后波多尔斯基又开始接触一些其他势力，很快他心里就有了一份大致可以拉拢为同伴的名单，这天联军高层又聚在一起开会商讨接下来的对策，这段时间自卫军也没有闲着，一边用部分兵力牵制住联军主力，一边将其被分割包围在北方的残部统统吃掉，最近基本每天都会有侥幸突围的败军以及一些被自卫军俘虏之后又加以释放的人回来，随他们而来的还有一个个对联军而言不幸的消息，如今联军这边是士气低落，人无斗志，故此联军高层才紧急开了这个会想拿出个办法。

希曼是如今为数不多的主战派，在其看来联军在实力上其实是强于自卫军的，之所以一再失败，一是因为赵旭等人卑鄙无耻，狡猾奸诈，使用种种阴谋诡计，不按常理出牌，另一方面就是联军内部各怀鬼胎，人心不一，所以他主张第一要统一指挥，严肃军纪，今后一旦再发现有临阵退缩，勾结敌军的，无论是什么级别的人物都必须立刻军法从事，哪怕因此得罪其背后的势力也在所不惜，其次联军不能再这么一味挨打，必须主动出击。

不过他也明白如今正面交锋联军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