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也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没有去除了一两年才会去一次的市里以外的地方,出去玩当然想要出去,老妈连问都没有问我们。
为什么不带我们去?
“拖也不要用湿的拖,滑。”我坐妹妹前面,斜着身子看电视一点也不舒服,穿着外衣外裤不能坐到床上去。
脏。
两人人不能一起坐在同一个地方,要把床给压坏,压坏了没钱买新的,所以,也没钱带我们一起去玩。
毕竟多两个人就要多两个人的钱。
这个时候,我和妹妹又是可以分开的双胞胎。
明明,我可以和妹妹拼吃一份东西,拼睡一张床,一起去就是多出一份车票而已,都不肯,除了小气抠门我想不到别的。
对了,脾气还不好。
“不用湿的,干的能拖干净?在家里也不帮我打扫打扫,一天到晚就知道弄开来。”老妈继续用湿拖把拖着地。
拖过的地方又拖到了。
干净的地方又沾到了拖把上的脏东西。
我多嘴道“拖了还是脏的。”这暴躁的脾气学的都是她。
老妈直接扔下拖把,哐当一声吓得我心里咯噔一下,忍着心里对她的不满,一边挨着骂一边无视她,只管看着自己的电视。
“那你来拖,我给你机会拖,不用你拖干净,就给我拿着拖把跑一圈你都不高兴,还有什么事是你高兴做的?”一个个铿锵有力的字眼撞击着我的胸膛,压迫得我说不出话来,我也不想说,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都想要笑,不过是苦笑。
我高兴做的,当然是玩啊,是玩的事就高兴做了。
还用问吗?
吵死了。
电视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听见我说的了吗?”老妈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也大吼着回答她“听到了。”又要我干嘛,让也让了,要拖就赶紧拖。
以前每次她急着去棋牌室,我有哪次不帮忙晾衣服收衣服。
她不舒服了,我担心她得了癌症劝她去医院看看,她又要说我是乌鸦嘴要拍我巴掌,乳腺癌,早发现早治愈,起初不在意这些疼痛的症状,等以后严重了,治都治不好,电视里天天播这些广告,弄得人心惶惶。
她肯定也怕,一听癌就像神经病一样。
癌是病,又不是所有癌都会死人的,她自己不也是得过甲状腺癌,就是脖子上长了个结节,然后去开刀好了吗?
她常说骂我是为我好,那我劝她去医院也是为她好,她觉得我在咒她,我说的时候好好在和她说“会不会是什么癌,要早点去医院看看。”
她没听完就动手拍我巴掌。
那我以后都不会再关心她一句半句,不想去医院看病还说什么,身上哪里哪里痛就吃点止痛药,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就像我问她题目,她也会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老师,你上课为什么不好好听讲?
好好听,就一定都会了?
他们的逻辑就是一有什么事,就是我的错,错在不该上课走神,不该回家看电视,不该不帮忙打扫家里,可我衣服也晾了,作业写了,水也烧了,上课也好好听了,还是没有零花钱,没有在家里画画陶冶情操的机会,每次都要说,一画画就说一画画就说。
每次都要威胁我说再画就把这些东西丢掉。
我只能收起来放好,等她不在家里的时候拿出来光明正大地画,这最有意思的环节就是上颜色,上到一半,她提早回来了。
四目相对。
美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我开始期待他们不在家的日子,在我回到家睡觉前,他们最好都不要回来,免得在我面前碍手碍脚。
除了吃饭,其他的时候很少沟通。
吃饭的时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