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亭只好转移目标,盯上了我的妹妹,亲的妹妹。
我坐在座位上,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简单来说,挑拨离间,损人利己。
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反正妹妹没有开口,都是轻轻点头,客气而疏远地应一声“嗯。”
直到连“嗯”也不嗯了,顾亭亭尖锐急躁的声音才大起来“钱顺顺也在我这边,你过来的话,我们就有三个人了。”
是吗?
她是猪脑子吗?
我,妹妹,钱嘉瑶。
已经是三个人了。
换过去,还是三个人一起玩,不是一样的吗?这种事太麻烦了,简直是多此一举。
在学校里,一起玩的时间是课间,午休,还有体育课,跑跑闹闹的妹妹嫌累,吵吵嚷嚷的,妹妹嫌烦,玩玩翻花绳,前后左右桌才方便,玩多了也无聊,尤其是和别人。
我们可是有过半夜睡不着起来翻花绳的经历,是在爸爸妈妈家,他们睡卧室,我们睡客厅,没有人会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
led的夜光灯散发出光晕,柔和的色彩在催人入睡。
寂静的夜晚有人陪伴也难以入眠。
“老文,你说床上还会不会有蟑螂了。”妹妹朝向我,弯着的腿都撞到我了。
我退到床边,看着她安慰道“应该不会了,刚才都有那么大一只爬上来过了。”
“可是没有敲死。”妹妹担忧它会卷土重来,“有声音的话,它就不敢来了,有没有那种能一直发出声音的东西。”
“闹钟啊。”我马上想到了,觉得这个办法并不可行,“滴答滴答的,一直不停更睡不着了。”
“也对。”妹妹叹着气,精神还是很足,没一会就冒出另一个想法,“要不,我们把灯开着睡觉,每次回来,不都是我们一开灯就能看到蟑螂的吗?开了灯,它们就到处乱跑,要是不开灯,手脚轻点,跑得也没有那么快。”
可惜,奶奶会看不清楚,拿拖鞋打偏地方,蟑螂一跑,我们吓得马上开灯想要看清它跑去哪,蟑螂也被吓得到处乱钻,去冰箱底下是最危险的,能顺着就在冰箱旁的床垫爬上来。
爬就爬了,偏偏还让我们给撞见了,一只体型很大的红蟑螂,不是那么耀眼的红,可当它一闪而过之后,在我们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这绝对是一只老蟑螂。
会不会是雌的?
要是雌的,那就完蛋了啊。
唉,睡不着,睡不着,开灯是好,蟑螂可能就不敢出来了,可是开一晚上灯电费要多少?况且,蟑螂一日不除,灯就天天开着吗?
我在想着这些。
“还是不要开灯了,刺眼,睡不着觉。”
“也对。”妹妹又说这样的话,平静下来不和我较劲,一心想着蟑螂跑去哪的问题。
我敢说,只要蟑螂现在敢出现,不是在我们的床上,而是地板上,那妹妹一定会想办法灭了它,现在十有八九还是拿拖鞋砸。
毕竟蟑螂还没有爬到我们身上来。
要是真有那样的事,再见蟑螂,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拖鞋就是追着打。
恐惧到深处就是愤怒了。
对于人这样东西,妹妹不是那么恐惧,可以很平静地去面对一切,开心的时候就笑,不开心的时候就不笑。
面对顾亭亭,她脸上就没有笑意,论忍耐力,她比我强。
周末,我们不出去。
要出去,也不会单独出去。
所以,根本没有必要换阵营玩。
上课铃响了,顾亭亭落败,她走开后,妹妹朝我这看了眼。
我一直看着她那边。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