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吃饭的时候不能急,因为急也没有用,对面的菜转过来也需要时间。
大酒店就是不一样,装修气派,中午只是家常便饭,还是会有蹄子(肘子),大虾。
大姑妈家等了一会就出发去吃饭了。
不是很饿都是胃口大开。
奶奶坐在中间,左右两边是我和妹妹,老爸挨着别的要喝酒的人一起坐,一起吹牛聊天,互相倒酒客气。
我最喜欢和他们这样的人一起吃酒席了。
桌上的菜,我喜欢的能多吃点。
他们只顾着喝酒,难得吃几口菜,根本不会发现谁多吃了,当然,一人一份的那种还是要留着,至于别的,夹到自己碗里再说。
不吃,也要放着。
这是我的了。
慢慢吃。
我不喜欢吃一样夹一样,如果吃完了手里的,眼前没有想吃的,只能空等着,很尴尬,要是只有一样喜欢吃的,我就会不停夹着这一道菜。
转盘会有热情好客的人去转,每上一道菜都让大家一起趁热吃,看谁不吃就问上几句,是不是不喜欢吃?
我最讨厌不认识的人来问这种话,还非要说什么吃这个是好的,和劝人喝酒一样,死劝的那种,搬出什么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不给就不给。
可是,老爸好面子,喝白酒到最后总是面红耳赤,昏头昏脑的。
他算能喝了。
当然是和一般人比。
真敞开了喝,大半瓶白酒都喝得下去,具体喝多少,还是要看度数的,像啤酒这种,我都觉得不叫酒。
肚子多大,酒就能装多少。
啤酒肚就是这么来的吧。
可毕竟是在酒席上,我还是个孩子,老老实实喝果汁就好了。
忘了,这个时候还不流行喝椰子汁,芒果汁,不知道酷儿算不算果汁,黄澄澄的。
桌上的人一般不喝这个,都喝可乐,雪碧。
我平常喝不到,在这里当水喝也不错,一顿饭下来,至少三四杯。
畅快,开心。
仅此而已。
所以后来,当我全身心关注着我的一口烂牙时,我就戒了,上了大学戒的,改喝奶茶了,用吸管喝,直接咽,不接触牙齿。
可没有去矫正,畸形的牙齿还是存在着很多问题。
刚好,奶茶店兴起,口味多样,就连糖分都能自由选择了,我开始选三分糖,选无糖。
整个镇上,真正让我觉得无糖都好喝的只有一家店,五十岚,我喜欢那的小芋圆奶茶,可惜,茶味太浓的奶茶生意不好,还是倒闭了。
想喝,要去市里才行。
麻烦。
为什么想吃的东西永远不在近处,转盘又转走了,我赶紧抓住机会夹了一点放到奶奶碗里,是芋头,老人家喜欢吃。
我不怎么喜欢吃。
“你自己吃,别给阿娘夹了。”奶奶总是夹一点来吃,怕不喜欢吃,夹多了浪费还要被人说,别人可能是爱吃的。
而别人不爱吃的,奶奶爱吃。
问题是,别人不动筷子,盘子里的菜都是满满堂堂的,总是去夹同一道菜,嗯,感觉是不太好,好像很贪心一样。
老爸喝着酒投来目光。
我不管,反正老妈不在,吃不完到最后也是浪费,打包这种事,在我们这不常见,大家会觉得丢脸,尤其是在大酒店里,更不可能。
光盘行动出来后,吃不了兜着走的习惯才慢慢在镇上传播开来。
奶奶都知道有这回事,说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那是上高中的事了。
妹妹很少帮奶奶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