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这种事只要让妹妹去做,我就不算做坏事了,也不能不算,最多是个同伙,犯了包庇罪,惩罚会轻一点。
“你要看,那你去开。”我把任务交给妹妹。
妹妹踢给我“我力气小,手都用不上力,万一我转不开,那你开。”
“嗯。”我拖长声音算是上了贼船。
这事一直没被发现。
因为,一直没人来买水粉颜料,放在货柜的最下排,很少会被人留意,别人买颜料也不会想到要来复印店吧?
除了最初卖掉几盒,剩下的颜料一直处于尘封的状态,老爸不打扫,堆起来的顶层颜料盖上一片灰,放到我们初中,结果,全坏了。
开一盒,干一盒。
都硬得和石头一样,不能用了。
打开的那盒白色颜料还是液体状,我们时不时会打开来偷看一下,商量一下偷摸带回家的事。
我和妹妹讲道理,带一盒回去没用,至少带几盒常用的才能给画上色。
这样就太明显了。
直说,老爸是会答应,老妈转头就能给我们扔了,家里不能用这些会弄脏地,弄脏凳子,弄脏衣服的东西。
妹妹放弃了这个念头,暂时的。
水粉颜料还是等上初中,手头更宽裕的时候,买了第一盒像牙膏一样可以挤出来的水粉。
同样,没用过几次。
最后的结果和这些盒装颜料一样,干了。
白色的这瓶,有经常转开来通风,有干涸的迹象时,还被妹妹加了自来水进去,可惜,最后还是发霉了,不能用了。
我们很失望。
老爸看我们想要,问了一句“你们要不要拿回家去玩玩?”
“要。”我们想也没想。
可是,它已经坏了。
“坏了也能用吗?”我不懂水粉是拿什么做的,也不知道坏了有没有毒。
“没坏。”
老爸肯定道,找了吃盒饭多出来的一次性筷子,帮我们把发霉的那部分挑出去,剩下的勉强还能用一用。
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如视珍宝地带回了家。
只有白色,那么它太孤独了。
所以,我们商量着给它添些小伙伴回来。
我们兴致冲冲,小心翼翼对待这些宝贝,却屡次受到老妈的阻挠,不得已,将它们束之高阁,可我们热情不减,只用铅笔来画一些东西,还是被警告,不要做这些和学习无关的事,我们不理会,当我们用橡皮擦的时候,老妈会借题发挥。
没办法。
我们的本事还不到家,不用橡皮不可能。
我的画,整体看上去比较柔和,虽是临摹,可要我自己来说,有我个人的特色,虽然不是很像,不过也没有关系嘛,我自己看着挺舒服的。
有机会能多看看用彩铅的书就好了。
想要学会运用色彩,还有各种绘画的方法,技巧,那么,很简单的一个物体,也能变得生动。
简洁之美,画得好同样让人惊艳。
我喜欢彩铅,想要学彩铅。
无师自通不可能,我不是天才,美术老师在大姑妈家不自在,那些亲戚他作为大姑妈儿子的朋友也不熟悉,和我们就话多了一些,见我们要走还拉着我手臂问我“想不想和我一样上美院?”
美院。
中央美院,我听过。
我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美术老师说“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来找我,反正你们和我朋友也是表兄妹关系。”
原来是叫表兄妹。
我们不是很懂这些。
“不是吗?”美术老师看我们不说话,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