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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点。”医生朝奶奶道,还是在扎针,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护士小姐姐一样,找不到该扎针的地方了。
“快好了。”
他又这么说。
“我不要扎第二次。”我急促呼吸着,忍着不去动打针的那手,另一只手胡乱抹着眼睛,还是不敢去看旁边一眼,“快点,快点啊。”
那种疼痛比锋利的纸片划开手指还要疼,持续不断,比先前打过的所有疫苗加起来都要疼。
什么时候能有不痛的疫苗针就好了。
为什么我要出生在这个时候。
好端端的又为什么要发烧,别人都不发烧,凭什么要让我发烧。
不公平,不公平!
“好了。”医生拿开针筒。
手上还是残留着疼痛的感觉,我终于敢去看一眼,没有针筒,我觉得这疼痛在忍受的范围内,不会更痛了,过一会就能好的。
“不要碰,等20分钟我们会再来看的。”医生摘下口罩去吃饭。
奶奶在一旁陪着我,继续哄着我“好了好了,等会挂盐水没那么痛了。”
我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一直在哭。
要是有异样,我对青霉素过敏,那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盐水不能挂。
这针就白扎了。
我还要去吃那些苦得要命的药,还没一点用。
等待的20分钟内,我一直在抽咽,奶奶拿纸给我擦眼泪,我自己拿着,擦完就攥在手里紧紧握住,还是好痛啊。
早知道不吃什么药了。
直接挂盐水多好。
过了多久了,快要来看有没有异常了吧,除了痛没有异常的地方。
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每一下都很清楚。
妹妹跑过来问我“老文,你要挂几瓶盐水?”
我说“还不知道。”
妹妹等在旁边,又问“那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说得平静“刚才做了个皮试,等会才开始挂盐水,今天,你一个人留在老爸店里玩游戏。”
妹妹摇头“老妈说留我一个人在店里不放心,带我一起先回棋牌室,晚上你们挂完盐水再来带我一起回家。”
“那好吧。”
我低下头,有些失落。
妹妹没有走,站在旁边还有话要问我。
医生吃好饭走过来,看了看我的手,招呼护士过来给我挂盐水。
“挂两瓶。”
医生发话道,“明天,后天也过来挂盐水,有空就来,不用是晚上,中午吃过饭就行,先挂三天看看,烧退了就没事了。”
“怎么要挂这么多?”我有气无力,任由护士小姐姐给我扎针,比起刚才那种皮试,挂盐水扎的那一下针是不算什么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挂过两瓶盐水。
这挂第二瓶,是不是要重新扎针啊?
“更多的也有。”医生去看老大妈那边,提醒护士等会帮忙换掉。
我留心着那边的情况,想知道这换掉是什么意思。
是换个手扎针,还是换盐水瓶。
“要不要我陪你?”妹妹问我。
妈妈在外面喊她“走了。”
我想要妹妹留下,看见妹妹回头还是选择摇头道“你先走吧。”
妹妹走了,爸爸出发去搓麻将前也过来看我一下,看完就走。
浑浑噩噩待了十几分钟,护士帮忙给老大妈换盐水瓶,我没看太明白,不过旧瓶子可以拿下来,换新的装上去,就不用再打针了。
我忽然精神了一些,然后,想上厕所了。
这还挂着盐水怎么去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