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早早吃好饭,我和妹妹出发去找她,说好的事情宁愿早到一会也不想迟到。
她们还在吃饭,一家人说说笑笑。
我们在门口张望一眼,准备先去烧烤摊上买点吃的,崔文君看到我们,端着碗,吃着饭朝我们喊道“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你慢点吃,我们去烧烤摊那边等你。”
我不想她吃太快,该怎么吃就怎么吃,不要因为我们的出现而有所变化。
外人的一句微笑,一句关心。
我会有负担。
烧烤要几分钟时间。
这个点还没什么人,烧烤摊也是刚摆出来的,老板是个脸稍胖,看上去很和蔼可亲的一个中年大叔,个头不高,很敦实。
我们常在这买烧烤吃。
妈妈嫌弃不干净,奶奶迫不得已给我们买的时候会再三叮嘱“买点干净的吃,不要买那种羊肉串什么的,都是老鼠肉做的。”
哪这么多老鼠肉。
就算是,我也舍不得买来吃。
出门在外,带了一块钱。
我和妹妹自己动手拿起菜来,老板丢了一个红色的塑料筐过来,说“放里面。”
买得多的人都会装满一大筐。
我们用不到,拿在手里递给他,两串土豆片,一串小鸡翅尖,有三小个。
“2块,今天吃这么少,你们奶奶没跟你们一起出来?”老板的话不多,和我们说的已经算是够多的了,声音很低。
“嗯。”我和妹妹面对外人总是少言寡语。
老板笑了下去忙着刷油烤起来。
他身边已经有两个学徒,在后面可以折叠的桌子上串着一些素菜,荤菜都是冷冻的,一大袋装的也没看见有什么牌子。
“就买这么一点,怎么烤?”
他们窃窃私语。
我们听到也当没有听到。
烤架下面是煤炭,一烧都是烟冒出来,烤得串越多,那烟都是成片往外冒的,老板都要拿扇子不停扇走,加上有人爱吃辣,粉一撒,离得近,味道十分呛人。
老板常常是满头大汗。
那汗水,可能也会掉进去。
不过,都已经吃路边摊的烧烤了,还会在乎干净不干净吗?
大家应该是有目共睹的。
吃的就是这个氛围。
饭店里面要注重一下仪容仪表,在外边,穿个拖鞋短袖,聚在一块高声说话,抽烟喝酒,都不会有人来管。
他们忙着做自己的事也顾不上老板这边。
我亲眼看见有人买烤茄子,很大一个,茄子快熟的时候整个软下来,都贴到烧烤架子外面的铁皮上了,油腻腻的,很久没有擦过的模样。
太脏了。
本来还想买茄子来吃的,现在不会买了,绝对不会买茄子来吃的。
这个架子太小,烤不了太多东西。
除非等以后,老板买新的架子,我们也会破费一番,做新的尝试。
现在,是大波生意来临前的准备期,菜品多,看得眼花缭乱,很多想吃,但习惯性去吃最初吃的那几样东西。
大概是念旧。
再晚一些,来吃夜宵喝啤酒的人多了,老板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光是忙着烤东西都是一停都不能停。
停了,那就焦了。
面对着那两个学徒背后议论我们的话,我巴不得马上就拿了烤到一半的土豆片离开。
可是鸡翅还是要烤熟点才好。
“别听他们两个胡说。”老板熟练地翻面,撒上各种调味料,串太少,粉末掉入烤架内,碰上煤炭就发出滋滋的声响。
煤炭的火更红了。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