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袄大喊“不热,小棉袄又软又舒服。”
爸爸妈妈只好改口说“音音,那你把棉袄留在家里,别带去学校了,这么大人了,别人看见了会笑话的,我们不会再拿走去扔掉的。”
“哼。”妹妹直接走掉了。
“这孩子。”妈妈让爸爸去劝妹妹,她留下劝我,让我去偷偷拿走妹妹的东西,还说,我是姐姐,妹妹不会怪我的。
我信了才叫有鬼。
“我不高兴。”我不会故意没事找事,拿走妹妹的小棉袄一定会让妹妹记恨很久。
这点,我比他们清楚多了。
有些东西,就是谁都不能碰的,包括父母,奶奶,还有我,这是一种信任,一旦碰了,就会荡然无存。
所以,已经碰过我小猪罐子的妈妈,我是不会去相信的。
“那你回去吧,我们自己想办法。”妈妈放我走了。
我逃也似的从棋牌室里出来。
爸爸刚好走出奶奶家,我停下观察着他,掏出香烟盒,拿了一支香烟衔在嘴里上下抖动,点了火开始吞云吐雾,时不时还伴有唉声叹气。完败。
妹妹站在家门口,手里不停摸着那条谁都拿不走的小棉袄,就像是安抚着受惊的孩子。
可又有谁,去安抚她呢?
余怒未消的目光投了过来,是妹妹在看着我,满脸戒备写满不信任。
那一刻,烈日酷暑,亦是如坠冰窖,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我这个做姐姐的,还不如一条小棉袄?
我不停拷问着自己,可始终得不到一个答案。
爸爸看我傻愣着不动,吸了两口烟走过来,侧过头,拍了我两下肩膀,语气平缓,却是火上浇油“等会看你的了。”
看我?
看什么?
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理解爸爸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推给我,眼前不再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而是一个一家之主在落败后,头也不回地去了棋牌室,再看回妹妹,她的恼怒之意更盛,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安慰一个这样正在生气的人,只能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图慢慢接近。
妹妹马上就往回跑了。
我追上两步,朝着狭小的走廊大声喊道“我不碰你的小棉袄。”
妹妹不信,跑得更快“那你离我远点。”
远点……
离自己的亲妹妹远点?
我苦笑着注视着妹妹离开的身影,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伤人的话不断回响在耳边。
我,居然被妹妹讨厌了?
没有办法去怪妹妹,只能咬牙切齿地想着,都是怪爸爸妈妈。
是他们,让我和无话不说的妹妹都生出了间隙,就是他们的错。
我站着满身怨气,就连摸耳朵也平复不了我的怒气。
力道又重了几分。
耳朵红了,开始发烫,就不再是冰冰凉凉的了。
我重重甩开手,不摸了。
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一天。
直到晚上睡觉。
我和妹妹互相交流了爸爸妈妈说的那些话,妹妹才肯相信我。
但还是不肯让我碰小棉袄。
不过现在,我觉得,比起妹妹,我算幸运。
因为,我喜欢摸耳朵,耳朵就长在我身上,随时随地,想要摸的时候就可以摸。
“老文,你运气真好,耳朵长在身上,还有两只,想怎么摸都可以。”妹妹摸着她的小棉袄惦记着我的耳朵。
我大方松开手,给她摸“给你摸一只,很凉快。”
她碰了一下我的耳朵,捏了几下耳垂,笑着说“真的很凉快,不过,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