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东西的都带了以后,我们才去睡觉。
老妈忽然想起什么:“录取通知书,还有录取通知书没有拿。”
“没事的,反正已经录取了,拿不拿录取通知书也无所谓的。”我们早就上网查过了,怕他们不放心,我们自己就是无所谓的态度,不带录取通知书就不录取我们了,那正好,这书也不用读了。
解释了,又不肯听。
“怎么没关系,要是去了学校要,怎么办?”老妈老是喜欢瞎操心,都和她说没事了,有事也是我们担着,她还要这样。
“那就再说。”
“到时候寄给你们?多麻烦,起来,去找出来带上。”
“……”不想起来。
“听到没有,起来,去找出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好了好了知道了,明天下去的时候拿。”
“明天忘了怎么办?”
“那我写张纸放桌上,记得拿录取通知书,行了吧。”
“你们就是懒,你们不去,我去,到时候别说我把你们东西弄乱了。”
随便吧。
“我的录取通知书在面上,你呢?”
“我也是。”
老妈哼了声,走出我们的房间,在车库里捣鼓半天才上来。
可能是储物箱上堆了太多东西,又可能是她在翻我们箱子里的东西。
等她上来,问一下她。
她带上来的不光是两张录取通知书,还有几张放在面上的素描纸。
这几张不太重要,所以放在了面上,早知道她喜欢扔东西,这就是拿来迷惑她的,让她以为我们就这几张画,要扔也只扔这几张,反正,重要的,我们觉得花费了不少时间和心思的都压在箱底,我们自己也不会再去翻出来,她翻不翻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不是傻到翻出来了还要拿到我们面前说我们不务正业,我就不会怪她。
我的心里有那几张画。
“这是你们画的?”老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把素描纸拿到我们房间,打开来给我们看,“现在看看,画得还挺好看的,这是你们什么时候画的?”
谁知道呢?
“忘了。”
“不记得了。”
她脸上的笑容夏然而止:“应该是小学,你们小学还去参加了美术的兴趣班。”
什么美术兴趣班,就是学校里组织闹着玩儿的,又不是正儿八经在那学些什么,去了就是自己画,画得好的人就是画得好,画得一般的人,就是闹着玩。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画得好的人早就学过画画了,就像幼儿园里就有人参加过古筝的考级考试,还通过了,而我,才刚刚产生兴趣罢了,没钱还学不了。
怎么比得过他们呢……
我不要看她不想看她。
她把画收起来,小心翼翼地卷起来生怕弄上褶皱惹我们不满。
装什么,以前不喜欢我们在家里画画的时候,看到了不是直接折起来帮我们放到拿不到的高处。
我们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他们也只是轻蔑地说着:“又不是帮你们丢了,只是帮你们先放起来,别哭了。”
可是,皱掉了。
他们明白吗?
皱掉的画,就像是被揉成团的试卷,根本不值得被人尊重。
除非是我自己动手将它折皱的。
我不会去埋怨任何人。
“你们真学了画画也不行,我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人家家里就一个孩子,想学就学了。”她娓娓道来的语气在我看来就是轻飘飘的气球,一松手,就飞了。
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些?
内心深处被埋藏的希望再度被唤醒,清醒过来后发现,希望只能是希望,只有苦笑会变。
说得好像,在这个家,如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