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晚上骑车回家,路过街上的牙医店,总会多看两眼,比起网吧,更想去的是这个地方。
里面总是有小孩子被父母带着来矫正牙齿,躺在椅子上面,被医生细细打量,有孩子会哭,好像牙医手里的那些工具会弄疼他们。
补牙,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有了期待。
我在期待着这件事的发生,也在害怕我不是需要补牙,而是拔牙。
如果去看,我一定要坚持一件事,就算门牙坏到根里去了,能用就先用着,等彻底坏了才拔掉,装了假牙,不是自己的牙,肯定会不舒服。
我还是不想装假牙,想要有一副好的牙齿。
如果一开始就有,整整齐齐的两排大白牙,就像牙膏广告里的牙一样,没有长歪,也没有多长,我的牙就不会蛀掉。
我知道天生如此的小孩不多,可大多数孩子都会被父母带来矫正,在很小的时候。
迟一点的,也会像班上的牙套女生一样,在快要成年的时候,让自己变得更好。
我的沉默寡言也有牙齿的一半功劳。
可大人把这一切归为内向。
即便是内向,也不是天生的,我一直这么觉得,直到上了高中,我开始明白,也许一切都是天生的。
谁又能知道,我不是天生外向?
只是来到这个世界,看得越多,失落就越多,我也从外向,转为内向。
“老文,你想来看吗?”迎着晚风,妹妹偏头问我。
我看向她,如实说:“想,我就怕是要拔牙。”
“不会的。”妹妹笃定道,“你的牙比我好,我这两颗虎牙都蛀掉变黑了,感觉用手刮都能刮下来东西。”
“你别用手刮。”我急着制止。
妹妹笑着无所谓道:“反正坏了再来看也不迟。”
话没错,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看牙所要付出的最大的代价。
可妹妹明白,妈妈所能承受的最大的代价吗?
或许,她从未想过。
因为她想的是用自己的钱。
“爷爷不是给了我们一人六百吗?来看牙,只是补牙,应该够了。”妹妹不想和妈妈一起过来,免得被说三道四,“老文,挑个礼拜天,我们两个过来让医生看看,好不好?如果是补牙,我们就自己补了,如果是要拔牙,那就不管了。”
我犹豫后应下:“好。”
妹妹也笑着露出两颗坏掉的虎牙。
我也笑了,我的笑从来不露齿,坚定要去看牙医的心后,我开始对着镜子练习露出牙齿微笑,不看门牙最上面,确实还看得过去。
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家里有小偷而多消沉,相反,出了这么一件事,我们一家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更亲密。
无形之中,我们抱作一团彼此依靠。
小偷找到了,在我们经常去买鞋子的那条路上,他还在悠闲地拿着偷来的钱买东西吃。
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都没想过逃,好像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谁让他太过嚣张。
没监控的地方那么多,他偏偏要在这一个有监控的地方晃悠。
他老实交代,他家就住在这最里面,没钱了就想搞点钱来花花,买点东西吃。
“戒指呢?卖到什么地方去了?知不知道,这是人家的结婚戒指?”
“什么结婚戒指,不就是钱么。”他疯疯癫癫道,“我戴着嫌大,想着卖掉肯定要被抓就随手扔了,被别人捡去卖掉,那你们肯定以为小偷是卖掉戒指的那个人。”
“想不到你这么聪明?”警察叔叔看他脑子不正常就好好查了查他的案底,果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去了他家,又找到了一张残疾证,证实了他精神不正常,手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