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及其他各省皆附逆,如今得知相国北伐,孙某奉元老院之命,突袭洛阳,擒拿河南议事会众逆党,送交相国发落。”
孙承宗肃然行礼说道。
“你们这群狗东西血口喷人,那明明就是元老院通过的,孙承宗,做人要讲良心啊!”
李戴悲愤的吼道。
“相国,相国,是元老院通过的。”
“对,相国,是元老院通过的,罪臣还有田乐的书信。”
……
其他耆老也跟着喊道。
“这案情有些复杂啊!”
杨丰笑着说道。
“相国,此辈为求活命,必然如此,相国明察秋毫,想来不会被其蒙蔽,元老院如今已经下令,北直隶,山西,山东二十万新军就地等候相国处置,另外此前因南北隔绝而积攒税银,也在等待相国清点。”
孙承宗微笑着说道。
这就是个心照不宣的东西而已,根本不值一提,随便说个借口而已。
这是交换,他们用河南议事会做礼物向杨丰唱征服,但杨丰也不能再纠缠之前的事情,李戴这些人喊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杨丰同意赦免元老院,那这些即将被塞炮口的家伙喊什么都是胡言乱语的。否则三省终究还有二十万新军,并非没有抵抗之力,如果他们不投降的话,杨丰就算能够解决三省的抵抗,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也很大。
这些年北方各地几乎都已经完成新式城防化,甚至部分地主都开始修坞堡,北直隶和山东都如此。谷
靠着晋南冶铁业和南北贸易,也不缺大炮。
可以说就算杨丰真的调动红巾军主力,元老院自信也能拼个两败俱伤。
所以……
为什么不放过彼此呢?
他们都已经这样卑躬屈膝了,连这种肯定要留下千古骂名的事都做了,他们已经把头低的很卑微了,何必再揪着他们不放呢?只要杨丰赦免他们,那就可以去整编这二十万新军,去接收巨额的税银,军队迅速扩充,银子大把到手,三省之地唾手可得,大明南北终归一统,他也成了坐拥大半个天下的。
至于他分田地那个都已经没有必要讨论了。
随便分!
不就田地嘛!
总比让他塞进大炮射出去强。
如果说之前元老院还对他有点幻想,在他搞出炮决之后,就已经彻底没有任何幻想了。
这东西是一种态度。
一种明确告诉他的对手们,他不受传统道德的束缚,不要再用传统的道德观念来幻想他会顾虑什么,他就是一个残暴的恶魔,他就是完全没有传统的道德观念的。或者说不要把他当做一个受儒家思想熏陶,或者被儒家道德观念束缚的正常人,就是把他当做一个蛮族,就是把他当做当年的女真,蒙古这些乱七八糟异族入侵者。
甚至把他当做石虎,苻生之类传奇级暴君。
而士绅们面对这些人……
当然是赶紧跪啊!
北直隶士绅谁没跪过,跪过耶律德光,跪过完颜家,跪过蒙古人,越是野蛮残暴他们就跪的越谦卑,而且跪下之后还会歌功颂德,仿佛有某种爱好般,也就是杨丰不好屠城,他要是喜欢屠城,估计士绅们现在连条件都不会跟他讲的。
直接就是五体投地的跪下。
保命嘛,不丢人!
“你这让我很为难啊!”
杨丰说道。
孙承宗保持着微笑看着他。
很显然充满自信,毕竟他们怎么算,杨丰都不可能拒绝,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何止是笑脸,简直都笑的无比卑微了,都笑的可以说很下贱了,真的是很下贱了,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很下贱,从此沦为笑柄,从此被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从世代被文人羞辱。
身败名裂都不足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