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修铁路,而是目前的优质锻铁产能不足,大明的确钢铁产量目前很高,但其实主要是生铁,熟铁尤其是苏钢产能依旧有限。
而铁轨可得要真正的优质锻铁。
哪怕现在他使用的这些,也是要经常因为变形而更换,而且所有零部件都是不计成本制造。
可以说目前的钢铁产业支撑不了一条真正铁路。
现在他使用的这段总共也就一百米长,这个炮车就是在这一百米长铁轨上通过不断拆装向前。
倒是以后可以修一条木轨,但这个暂时还不考虑,毕竟他的南北货运还没到这一步。
方从哲忧郁的看着正在缓缓向前移动的巨炮……
“相国,何必如此,如今的确大局已定,他们的确就算抵抗,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就不能给他们一条生路?
若相国给他们一条生路,方某可保一个月内,北方四省全部归顺相国,可若相国非要他们性命,那他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就算的确自知不敌,也必然要抵抗到底,那时候相国又要耗费时日,还得付出更多额外的财力,甚至还会造成更多死伤,相国自称尊重生命,为何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相国想要的不过是分田地,他们如今不会再抗拒。
就是相国要他们交税,他们也不会再抗拒。
那又为何非要他们性命?”
方从哲说道。
“你以为我想要的就是分田地吗?”
杨丰笑着说道。
紧接着他走到那辆炮车旁,然后直接登上了炮车。
“看看这如画江山,看看这些勤劳的百姓。”
他站在那里指着前方说道。
这时候已经开春,他此时在唐州以北,这里是由南向北的水运终点,不过实际上小船还可以到赊旗店,但他的巨炮就是水运也到不了,所以在唐州就只能换成陆路。在他前方是广袤的南阳盆地,一片初春的沃野平川,在他后面是唐河南流,再向远处群山隐约可见,风景还是不错的。
而炮车周围是无数忙碌的民兵,一个个带着满腔热情做着各自的工作,就像一群推动糖块的蚂蚁,让巨大的炮车缓缓向前。
“我们有这个世界上最多的人口,最富饶的土地,最古老的历史传承,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可为什么还会不断被欺辱,甚至被征服,被异族入侵?五胡之乱北方沦为丘墟,靖康之变中原涂炭,胡元入侵奴役百年,虽然有太祖高皇帝等奋起,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但却不能再恢复汉唐之地,到如今连嘉峪关都出不去。
还得修长城以阻挡胡虏南下。
太祖,成祖之后,更是不断受辱于胡虏,连俺答汗都能打到京城,而到了最后甚至要靠夷丁来守卫边塞。
这是为何?
曾经开拓西域,一汉当五胡的我们,为何沦落成这样?
因为有一种东西束缚着我们。
有一种东西捆绑我们的手脚,腐蚀我们的血性,禁锢我们的勇气,削弱我们的力量,甚至企图就像把狼驯服成狗一样,把我们的血性变成奴性,把一个明明最强大的民族,变成现在谁都可以来欺负。北方的胡虏南下犯塞,辽东的女真作乱,西南的缅甸都敢进攻,甚至连倭人都敢来侵扰,如今连泰西那些几千人的海盗团伙都敢来抢掠。
不把这种东西从我们的身上清理出去,早晚有一天我们会真的变成以为奴为荣。
大同国那些人说我要灭儒家,要毁掉你们的道统。
对,我就是要这么干的。
你们就是这个要被我清理出去的东西,你们那套为奴役而生的理论,就是要被我清理出去的。
分田地?
分田地只是第一步。
分田地只是为了让百姓先摆